心动只在一瞬间,心碎也只需要一转眼。从爱生忧患,从爱生怖畏,爱极生怨憎,无爱亦无憎。如果执着终归是徒然,谁会将此生用尽,只为守候一段触摸不得的恋?如果千年的执恋就此扼杀在心里,是否会有泪倾洒,以为祭奠?
“……哥,你说……如果我不是我了,你会希望谁取代我?”……
卡索静静看着眼前已经华丽蜕变的弟弟。记忆里那个被冷落在角落里的无助少年,那个蜷缩在自己怀里的脆弱孩童,如今已是美艳绝伦不可方物。只有那双灿若星辰的眼睛里依旧满是依恋,还有种说不清的悸动。
释,终于长大了,变强了。终于可以脱离我的羽翼,像霰雪鸟一样自由地振翅高飞。我只希望,我不会成为你的负累。不知道还能陪你多久……释……真想再多陪陪你,在我还能记得你的一切,在我没有失去所有感知前……
卡索抬起手,轻轻捋了捋樱空释额前的几缕碎发。双手珍视地捧起面若桃花的脸颊,仰起头,在那汪秋水远山处轻落一吻。
“释,无论你看到什么,听到什么,我只希望你相信我……”他温和地说。“哥……”樱空释顿时酸涩难忍,眼里噙着泪,扑在卡索的膝上,搂紧对方的腰,“我当然相信你!哥,是我最爱的人……”
卡索轻抚着樱空释柔软的银发,仿佛伏膝的依然是个撒娇的孩童,轻叹一声,“释将来会有最爱的人,一个可以永远陪在你身边的人……”“不!哥,我只要你!”樱空释突然直起身子,专注又真挚地紧盯着眼前的最爱之人,眼里有绝不退让的气势。樱空释拉起卡索的手,紧紧握住,无比认真地说:“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永远……”卡索呢喃着,眼里扫过秋日落叶的萧瑟。多么凄凉的永远……曾经年少意气誓说的永远,如今既脆弱又荒凉。自己的永远,还有多远呢?
此时,门外传来梨落的声音:“启禀殿下,罹天烬重伤,目前幻愈师正在救治。”
“!”卡索心里一紧,随即应声,“梨落你先去,我随后就来。”
“是!”踏踏的脚步声渐渐走远。
“释,你也累了,先休息吧。我去看看……”卡索下意识的松开了与樱空释握在一起的手,站起身来举步要走。
松开的手却被猛然攥紧,卡索身形一顿,一只手被樱空释大力拽住。卡索一愣回身望去。
樱空释侧身背对着他,一只手却紧拽着他不放。卡索以为樱空释在闹孩子气,于是柔声安慰道:“好了,一会儿我再来看你。”
“能不去吗?”樱空释没有回头,音色沉沉,可是紧攥着的手却更加用力。
“释,烬是我的恩人,恩人受伤怎可置之不理……”卡索温柔的劝诫还未说完,就被猛然拉了回去。他踉跄着跌进樱空释的怀里。
樱空释已经站起来,双手箍住了卡索的腰,两只眼睛通红,俊美的脸上像是被冻僵了一样,没有一丝暖意。极力隐忍着愤怒,樱空释嘶声:“‘烬’!你俩什么时候这样亲密了?!!”
三界中,单名相称只有在血亲、挚友、爱侣间才会出现。尤其是皇室,阶级称谓更是讲究。所以,在所有人中也只有樱空释,被卡索亲昵地唤做“释”。然而,卡索竟然唤那个火族人为“烬”!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自明。昨晚的事件还未平息,这锅油又浇到了火上。于是那个“烬”字像一团炸药一样在樱空释的脑子里爆炸了。
“释……”卡索无话可说了。他知道樱空释与罹天烬不睦,虽然也劝过,但却适得其反,似乎只要在一方那里说起另一方,都会让气氛更加冰冷,所以卡索尽量避免在他俩面前提起对方。然而这一次,是他欠思量了。没想到樱空释对于罹天烬和自己的关系这么敏感。
虽然樱空释知道哥哥已经把罹天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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