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词,淡然说着,“如果说这个世上真有邪魔的话,恐怕你们比我更有资格当此称号呢……”
从容转身,南冥不屑一顾地缓步走去,平静地说道:“不去计较你们蝇营狗苟的胡作非为,也没有追究你们寡廉鲜耻的栽赃嫁祸,你们就真以为我一无所知吗……”
轻甩衣袖,一抹艳色如虹飞展。南冥回身斜觑着那个歇斯底里的人,嗤之以鼻,冷哼道:“你们那些肮脏的勾当,真以为做得天衣无缝,神不知鬼不觉吗?那些烧杀抢掠过的城池,尸横遍野的惨状,真的是我魔军做下的吗?”
“弥苍和渊寂真是老眼昏花,姑息养奸,竟然会纵容你这样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南冥嘲弄地哼笑着,“你还有你母妃、长兄野心不小啊!那些所谓被‘魔军灭族’的凡人部族、神族王城,是你们的冤家对头吧?不得不说,这种排除异己,嫁祸他人的洗白手段果然够狠辣决绝!”
“你……你……”瘫在地上的人,整张脸都塌陷了,支支吾吾,惊慌失措。
“可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自己做下的孽,迟早是要还的……也罢,再告诉你一个真相……”南冥扬起优美的颈子,阖目深吸,再次睁开眼时,他的眼中却带着怜悯的蔑视,“你母妃早就视你长兄为争夺王位的眼中钉肉中刺。她摆下鸿门宴,毒死了你长兄,却未料到,你长兄也同时埋伏下□□手欲将你母妃除之而后快,然后再去了结你。结果他们双双死在对方手中!呵呵,那手鼓……我不过是有收集旧物的癖好,让他们死后也能派上用场罢了……”
“不——!!不——!!”跪在地上,精灵公主内心一瞬间决堤崩溃了,她撕心裂肺地狂吼着,所有的美貌都坍塌在绝望中……
南冥不耐烦地翻手一祭,空中赤光一闪,一道神力光束正中疯癫者的面部。
“啊——”美人惨呼一声,双手捂住脸,安静了下来。
颤巍巍地打开遮挡脸的双手,在水镜海的倒影中,她看到了一张丑陋无比的脸。畸形的五官,沟壑般的肌肤……任谁看到都不会想再看第二眼。她僵在那里,又开始颤抖起来,越颤越剧烈。
“现在你的惩罚也降临了……我要收回这缕精魄……”南冥手中托着一泓清泉一样的紫色荧光。看也不看那个丑陋的女人一眼,仿佛喃喃自语一般,他说道,“如果丑陋是惩罚,那么,希望你不要让自己的内心也背负同样的罪孽……”说着,南冥随手一挥。那缕精魄便晃悠悠地飘进了一个小小的水镜中。那小小的水镜顿时紫光大盛。
“不……不……那是我的!!那是我的!!!凭什么,你凭什么夺走!!还给我,还给我!!!”早已顾忌不了皇族的威仪体统,丑妇毫无尊严地爬向那颗泛着紫光的水镜,疯狂地叫喊着,“魔头!你该死!!你去死!!!”
“敬酒不吃吃罚酒,不见棺材不落泪……”南冥挑眉冷哼,并指一挥,弥苍的剑“嗖——”的一声飞到手中。他皱起眉心,额头渗出冷汗,脸颊惨白如纸。这一番周折,让他经脉越加紊乱,气息更加不畅。
片刻,他再一次撑过内息的躁动,执剑在手,凝然说道:“你若想死,我便成全你!”
带着金属的颤鸣,明晃晃一道青光闪过,剑气如虹,直袭地上爬行之人。
电光火石间,一抹清浅的银色光影从虚空中分云踏雾而来。瞬间挡在丑妇身前。
“扑哧——”一道血色在银色的衣袍间如水墨画般晕染开来。
南冥一怔,抬头看去。这一看不要紧,他登时心中一揪,手里一颤,松开剑柄,跌跌撞撞地急退数步才堪堪站定。
四目相对的一刻,世间喧嚣顷刻沉寂。花雨纷纷随风落,光影斑驳黯销魂……
恍然间,不知身在何处,南冥颤声唤出了那个名字:“……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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