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当然还活着。”
项恒低头,看着那只手,那只嫩嫩的手,他实在不敢想象米小粮现在的处境。
良久之后,项恒才缓缓问道:“你们是在哪儿找到这人的?”
他的语气,已近乎绝望。
阿腥的语气却充满希望:“在一个很神秘的地方。”
项恒摸出酒壶,喝酒。
狂饮。
他不用问,已猜到米小粮的行踪已经暴露,阿腥还砍下了她的手。
今日的阳光有些猛,晒的阿腥都冒汗了。
他的神情却极其愉快,他正和其他的丐帮弟子,席地在铁匠铺门口,有说有笑的吃着午饭。
项恒吃不下,他坐在桌前,静静的看着桌上的茶壶,眸子里掺杂着许多不同的颜色。
愤怒,憎恨,孤独和愧疚。
他忽然想到我应该去看看,确认一下米小粮是否真的落在了阿腥的手里。
就在他起身准备出去时,脑海里灵光又是一闪说不定阿腥并没有找到米小粮,只不过是吓唬我,骗我去看看米小粮是否安然无恙,这样他就能找出米小粮了。
米小粮若真的被抓住了,就算我去看看也没用,若没抓住,我暂时也不必去看。
想到这里,项恒又继续坐下喝酒,尽管他的内心很难平静下来。
这时,阿腥已吃完了午饭,他一脸满足。
人们在吃饱饭的时候,总会一脸满足。
他走进铁匠铺,就看见项恒正坐在长椅上,一口一口的慢慢品酒。
阿腥叹道:“你看起来很闲。”
项恒苦笑道:“也不知道那个王八蛋,把我的客人都弄跑了,我当然闲。”
阿腥当然知道“王八蛋”是在骂他自己,他却没有生气,反而笑眯眯的说:“至少我还是你的客人。”
项恒淡淡道:“你又不急着用那把刀,我又何必着急?”
阿腥笑了笑:“那你什么时候才能把我的刀弄好?”
项恒看着自己的酒囊:“在我想弄好的时候,就帮你弄好。”
阿腥点点头:“很好,因为我真的不急着用这把刀。”
既没有米小粮的消息,也没有客人,只有阿腥这个恶魔守着自己。
总要找点事情做,于是项恒开始磨刀。
那把尺寸和无羁刀一摸一样的刀。
磨刀并不是一件无聊的事,既可以锻炼双臂的肌ròu,也可以更加了解刀。
项恒一边磨刀,一边看着手臂上古铜色的肌ròu,暗中叹息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阿腥这时候又背着双手走进了铁匠铺,看着项恒磨刀。
项恒看也不看他,淡淡道:“你懂不懂得磨刀?”
阿腥不懂,于是摇了摇头。
项恒道:“这磨刀是一门不浅的技巧,刀口若磨的太薄,砍在骨头上就很难拔出来了,若磨的太厚,就砍不进去。”
阿腥笑道:“所以要磨的起到好处,才是一把宝刀。”
项恒道:“对,磨到刺进去要快,拔出来要爽的时候,这刀就磨好了。”
阿腥不懂得磨刀,用刀砍人的经验却也不少。
昨天他砍了一个人的手,今天晚上又砍下了另一只手。
项恒在吃过晚饭后,阿腥就把这只手拿了出来。
阿腥很随便的将一样东西抛在地上,项恒撇过眼一看,他又想吐,那又是一只血淋淋的手。
从肘部一刀被砍下的手,断手在地上一滚,就沾满了黄泥。
他猛灌了几口酒,好让自己不吐出来。
阿腥一点吐的意思都没有,甚至还笑眯眯的问:“你想不想知道这只手为什么被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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