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那副高贵优雅的表情,若不是放在此时,一定会让人误以为他是来自童话故事里的王子。
实际上,跟恶魔差不多。在听到接下来的话时,卓凌晚狠狠地想。因为他说了一句:“看你这么委屈,我们就应该做点什么!”
“你······”一个你字压在喉咙里,她彻底丧失了语言能力,已经被气得两眼发胀。以为郁靳弈真的会做出什么来,却见他转身背对上了她。
衣服,自他的臂间滑落,仅这一个动作,就性感到死。卓凌晚气自己竟会被他吸引住。
“拿衣服过来。”他出声吩咐,跳跃性极大。卓凌晚愣了半天神没有动,他已回头:“怎么?这是在等着我对你做什么吗?”
“······”烧烫的感觉一直从脸上延伸到耳后根,卓凌晚算是窘到家了。该死的郁靳弈,自从上次在宴会现场碰到后,他就变得不正常起来。每次跟她见面,总是要挑衅她的底线!
她扯过衣服,狠狠地套往他的身上。
郁靳弈满意地将衣服拉好,慢慢地去扣扣子。卓凌晚偏开了脸,拒绝被他影响到。他的眸光深意起来,再一次甩出一个跳跃性十足的问题:“给曲子桓买衣服?”
“······”卓凌晚不答,面色微窘,自是一种默认。
郁靳弈表情未变,保持着扣扣子的动作,“酒红色不适合他,白色会更好。”
卓凌晚睁大了眼,仰面去看他。他这是在给自己出主意吗?不过,不可否定,向来淡漠的曲子桓确实比较适合白色。
郁靳弈这翻话都出乎了她的意料,她不知道怎么答,好久才问出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七月还好吗?”
指,一错,原本要扣上的扣子没有蹦了出来,衣摆地撒下,郁靳弈突然变了脸色一脸的怒色。
他扯唇,冷冷地蹦出一句:“你以什么身份去关心他?”
卓凌晚尴尬地闭嘴,咬起了唇角,她不知道如何回答。
“出去!”郁靳弈发布命令。
卓凌晚愣了一下,没有动。郁靳弈再吼一声:“出去!”她方才狼狈转身,扯门就走。
也不跟工作人员说话,她直接出了服装店,一个劲地朝前急走,狼狈之感无以复加!是谁说要把七月当亲生儿子看待的?又是谁不负责任地将他抛弃?郁靳弈生她的气,是应该的,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她使劲捂上了脸,有种不敢见人的感觉。
也不知道现在七月怎么样了。忍不住想起那个可爱又盟态的孩子,心又一阵阵地揪痛。
“我要妈妈,我要妈妈。”一个三、四岁的孩子被一个男人抱着从她身边走过,走向对面下行的电梯。卓凌晚的目光不由得落在他身上,看着他眼泪汪汪很是伤心的样子,越发思念七月。他是不是也会这样抱着郁靳弈哭着找妈妈?会不会因为她的离去伤心得吃不下饭?
越是想到七月,越不肯将视线收回来,一直落在孩子可怜兮兮的脸上,满腔的心痛。突然,一道身影挡住了那个哭泣的孩子,当她意识到那人是谁时,眼睛胀了胀。
曲子桓?他不是出差了吗?
本应该出差的曲子桓此刻正抱着一个孩子,随着电梯下行。卓凌晚觉得自己一定是看错了,本能地追了两步,只是,在看到后面跟上去递奶瓶的矍冰雪时,血液一时凝固!
他们,竟在一起!
不是签过协议了吗?不是曲子桓见蒙蒙她必须在场吗?现在算什么?
她惨白了一张脸,却不死心地往前追。她要去好好问一下,他们这到底算怎么回事!
或许是太过急切,她的脚一崴,就那样摔在了地上。卓凌晚没有顾自己的伤,眼睛注视着那三个几乎粘在一起的身影,颤起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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