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城墙上,盯着不远处的戍京营,严阵以待。只不过,那戍京营一日一夜没有任何动静,只是炊火烧饭,才能看得到一丝丝烟雾,四万大军,仿佛真的只是驻扎在此。
“陈将军,你断不能有任何懈怠,皇上大葬在即,一定不可生出任何是非,明白吗?”陈鸿洲一如往常那般,言语中总是有一股跋扈之气。
“属下明白。不过,陈公公,属下倒是认为,那所来之人,好像并不是叶靖。”陈茂小心翼翼地说出了自己这一日来的疑惑,不过他也只是猜测,还不敢下定论。
“是啊。”陈鸿洲遥望着远处那星火遍布的军营,也是一阵轻声慨叹,“若是叶靖,只怕早就开始攻打皇城了吧。”
其实陈鸿洲早就怀疑是福王梁贤烨搞的鬼,只不过他必须把叶靖当靶子,在这京城才有人支持他,所以,即使真是梁贤烨,他也不敢明目张胆的说出来。
一切,只等待淮阳侯带兵驰援了。
“陈将军,今晚务必强加戒严,本司内务府另有要务,先行一步。”陈鸿洲说完,带着几个随从下城而去了。
“恭送陈公公。”
陈茂望着那四万戍京营大军,再次吸了一口凉气。不管怎么说,他与陈鸿洲总是一条线上的蚂蚱,要是陈鸿洲出了事,他也是绝对免不了遭罪的。
“兄弟们,晚上加强警戒,陈公公已派人去请援兵了,只要太子顺利登基,都重重有赏。”陈茂放大了嗓门,把那些禁军将士听得很是心动。
这些禁军在这里已经守备了整整一天一夜了,他们也发现那戍京营貌似并不想攻打,只要他们不动手,自己就算立功了,这总比上阵送命好,所以很多人还是很有干劲的。
但是,其中有一部分,却是在今晚,要活捉了陈茂!那个功劳,可是要大多了…
夜渐深,前几日的满月已慢慢残缺了起来,偶尔几团云遮在上面,甚至隐去了月亮的身影,只留下黯淡的白光。
陈茂在城上的楼阁卸甲解衣,打算休憩,因为他料想,这么晚了,也不会出什么事,只要不是叶靖杀回来,一切都还好办。
呼~
一阵轻呼,房内的最后一盏烛光终究熄灭了,陈茂安心地躺在榻上,不一会儿,就呼呼地睡着了。
城墙上的卫兵,集中了所有的注意力,盯着十里外没有任何动作的戍京营,谁也没有去想,皇城内会发生什么事。
方宁泽和徐长平,集结了八百禁军和五百王府亲兵,在城楼脚下的戍楼前,准备来个瓮中捉鳖。
“徐将军,这城墙布防,一字长蛇,那剩下的禁军短时间内无法汇合。我等集中兵力攻下主阁,活捉陈茂,到时候他们定溃不成军。”黑暗中,方宁泽的一双眼闪闪发光。
“好,待子时城墙换防,按计划行动!”徐长平屏气凝神,再也没有任何动作。
后面一千余将士铁甲森森,目光坚定,没有人发出一丝声响。一列列整齐的长戟和短刀,在昏暗中,散发出雪白的光……
城墙上的火把,换了一轮又一轮,大约过了两个时辰,子时的轮岗终于来临,时机已至!
方宁泽带领约二百士兵,登上了城楼。
“见过方副使!”城上的一位禁军校尉见到方宁泽过来,先是行了一礼,而后他又觉得不对劲,这方副使的布防区,似乎并不是在主城楼才对。
“嗯,本使刚刚接到陈茂将军的命令,换防主楼,你们下去休息吧。”方宁泽满脸镇静,仿佛真有这回事一般。
“方副使,属下好像并未接到任何与副使交接防务的命令。”
那校尉刚刚说完,还未回过神来时,瞳孔骤然放大,
噗!
一把雪白的大刀从脖颈掠过,顿时血如泉涌,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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