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太宗贞观之治,富国安民,功载青史,实乃天下之圣君。”依然是礼部尚书关昶杰,望着福王梁贤烨,连连点头。
梁贤烨来回踱步,而后走到陈鸿洲身边,轻笑道:“陈公公意下如何呢?”
“有功之君,自当无可非议。”陈鸿洲面色严肃,倒是有些仰慕的眼光,梁贤烨微微一笑,没有立即作出回应。
其实无论哪一个臣子,一生有幸能追随一位圣君,毕生当无遗憾。所以,当初这些皇城里的文官,很清楚太子梁贤智永远不会成为这样的人,故而,易储一事,也几乎成了众望,只是还没来得及落成。
先皇梁俊常在世时,曾与内阁首辅李庞密谈过,易太子立新君本是看得到的事情,无奈皇帝仙逝得为之太早,李庞作为朝堂中最有名望的大夫,很多时候他的选择几乎代表了所有人。
七皇子梁贤烨,天资聪颖,幼时便饱读诗书,早在皇城,就受到了很多大臣的喜爱。只是由于生母的那段往事,让其父皇与他有些渐行渐远的味道,后来分封福王,这才从这些大臣们的视线中走了出去。
而今梁贤烨再回皇城,为何能够全盘占据天时地利人和,也是有道理的。特别是与那痴呆至极的太子,相形见绌,而且自身本就气度不凡,这些大臣自会擦亮眼睛,择木而栖。
“那么,有一个问题,一直困扰了本王许久,还请各位大人解答一下。”这时候梁贤烨又走到了大殿中央,依旧是负起双手,没有一丝的谦逊,皇族的贵气,永远围绕在这位大周福王殿下的身上。
诸大臣面色阴晴不定,都在暗自揣度这福王殿下究竟想问什么问题,而且,该如何作答?该如何引经据典?
“这世间,唯一不变的真理,究竟是什么?”梁贤烨双目紧聚,这才是他今晚来的目的,他是在有心考验这些以奉圣君为毕生追求的大臣们。
内阁首辅李庞,这时候不由得满头大汗,福王殿下所问,绝非仅仅是想与他们坐而论道这么简单!
康乐殿里,除了梁贤烨依旧是有些平淡从容之外,包括陈鸿洲在内的诸大臣,几乎全部都是面色难堪,他们不是回答不上,他们是担心回答了之后,若是殿下满意自然最好,若是殿下不满意,以后绝对会失掉印象,只怕再也无法在向仕途更进一步了。
尴尬的沉默,很快就占据了整个大殿,仿佛所有人心中,对那死去的皇帝早已了无牵挂,今夜至此的意义,只是为了讨好这位福王殿下。
“诸位不必怀有任何疑虑,本王只是想向各位大人讨教学问,无任何异心。”这时候梁贤烨居然拱起手来,放下了那副高高在上的身架,宛若学生在请教先生一般。
只不过,这位学生,毕竟是大周福王,而且,是未来大周的皇帝,那抹忧虑,依然在这些大臣的心中不能散去。
为了打破这紧张无比的氛围,依旧是那礼部尚书关昶杰,站上前来,梁贤烨微微一笑,这位礼部尚书,倒真是积极。
“人自落地之始,所系父母、兄弟、妻子,此六亲,无论皇亲百姓,亘古不变!”这位面目和善的礼部尚书,一气回答上来,无论对错,勇气确实可嘉。因为一辈子都几乎在和典制法礼,教书育人打交道,倒也有几分道理。
梁贤烨微微点头而后笑道:“谢过关大人。”
很显然,这不是梁贤烨要的答案。
不过从礼部尚书关昶杰退回原地之后,其后,这些大臣都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纲常伦理,自当为天地间不变真理。”
“天地万物滋生于道,道乃人世间真正永恒不变之理。”
“日东升西落,江西起东流,亦是不变之律。”
……
梁贤烨来回踱步,只是面带微笑地摇着头,没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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