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灵宫广场,依然有接近两千名全副武装的禁军将这里团团围困。内务府总管陈鸿洲因为被新太子梁贤烨细数罪状,已经带了下去。场上所有的人都目光怔怔望着梁贤烨,每一个人心里都是汹涌澎湃。
梁贤烨终于尝到了胜利者的滋味,真正站在了万人之上。他冠以陈鸿洲的那些罪名,实际上很多都是自己的手笔,不过他很清楚,加罪陈鸿洲,绝不能有一件事扯上自己,哪怕陈鸿洲此前派人刺杀他,他也没有说出来。
因为,越和逆贼扯上关系,自己就越值得他人怀疑。一位远居福州的藩王,又怎么会和这位皇城第一宠臣产生关系呢?
他只能把所有的罪名都往陈鸿洲身上扣,自己的阴暗面才会离别人的视线越来越远,而他们的目光,也会只停留在这新太子名头上。
这是梁贤烨的考量…
王室宗亲,王公大臣们,经过梁贤烨的这么一番闹腾,好像渐渐接受了现在的实情,他们亲眼见证一位新君,铲除异己,话了,他很理智地拱手对着梁贤烨道。
“不瞒诸位,除了皇城禁军营和戍京营,合计六万兵马,暂无援兵…”梁贤烨表现地有些绝望,他对着长空,竟留下了浅泪。
“这可不妙,既然如此,老臣即刻回封地带兵来援!”广成侯姜岳率先表态,这一说,倒说道了梁贤烨的心坎上。
他的泪,正是为这些人的兵马所流!
“老姜,你真的要这么干吗?”平凉侯郑泽止住哭声,对着姜岳喊道,他实在不忍看到昔日手足刀兵相向。
“郑泽!你还不明白吗,他郭子仁拥兵自重,已经谋反了!”姜岳一阵狂啸,终于是露出了些许痛苦之色。
已经谋反了…已经谋反了…
如同死令,直击场上每个人的心,原来,现实终究是现实,再什么都不做,只怕悔之晚矣。
“你们不要忘了,当年我们追随太祖,是为了效忠梁家!”姜岳又是一声重斥,他们没有再管其他人,而是对着梁贤烨拱手道:“太子殿下,一定要守住,老臣必将誓死护卫大周江山!”
梁贤烨感动地痛哭流涕,拉着姜岳地手,二人难舍难分地告别。
什么叫忠君爱国,什么叫护国贤良?此刻在梁贤烨的心中,广成侯姜岳即是!
“事不宜迟,殿下,臣即刻回北燕调兵,淮州是必经之路,到时臣必席卷逆贼老巢!”小北燕侯赵煜,终于是一改先前的文弱之气,两眼中的凌厉,让梁贤烨都是一震,有了北燕骑兵相助,直捣郭子仁淮州老巢,将会让他永无退路。
于是赵煜和梁贤烨以及孙文成父子告别,找禁军要了一匹良马,孤身离开了万龙山。
此时,场上只剩下孙文成父子,和那依然痛哭流涕的两位老侯,平凉侯郑泽和西川侯古权翼。
这时孙文成,才稍稍反应过来,毕竟,他身份不及诸位王侯,不能在他们之前表态。
不过梁贤烨还不打算把目光放在孙文成身上,因为,越是重要的人,越要留到最后细说。
“来人!”这时梁贤烨突然收起悲意,一连串的助力,都已经收服囊中,他已经有恃无恐了。
现在,他要让这些吃软不吃硬的人,尝尝难受的滋味。
十几名禁军,闻声带着枪戟包围了此地,孙文成一阵愕然,他还没有表态呢?难道也要被太子殿下惩处不成?
“殿下,你?”西川侯古权翼这时感到大事不妙,他们的犹豫,有可能为他们带来了祸患!
“若是二位实在不忍,本宫自然也不会为难。不过…那就请二位到集朝院,多住几日吧!”梁贤烨终于是放出一阵强大威严之气,这是帝王,对一位臣子,拥有绝对支配权的体现。
这是要软禁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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