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条和银行卡都显示三百元已经被划出,可是安安没提到钱。安安沮丧的很,电话那头传来的声调都变了。我立马安慰她:“别着急,不一定没了,即使真的没了也无所谓,我再给你打过去三百行不行?”
“银行工作人员已经说了他们清点完毕通知我。可是我依然担心。”安安不放心地说。
“那就没不了,把心放到肚子里去吧。”我继续安慰着安安。
我每个月给安安打去一千元生活费,三百元就是将近三分之一,安安当然着急了。对于孩子来说,那可不是个小数目,不着急反倒不正常。
安安跟与她恋爱那个男孩也说了此事,那男孩派在另一所学校读大学的好朋友金波去安慰安安。这件事,安安也一起告诉我了。
我们没人同意他们往来,一切都是未知数,他们的感情根本不被看好。但是山高皇帝远,我们鞭长莫及。再说在家读书时我们也没能管了。我相信他们只是一段时间的事,天长日久难得一见,慢慢的感情也就淡了,淡到一定程度自然而然就分手了,不用家长人为地硬掰,时间就是最厉害的王母娘娘。
可能是提到那个男孩了,安安渐渐高兴起来了,话也多了,语气语调也欢快起来了,讲她们宿舍两个孩子如何打仗,怎么分开……我开始担心:“安安你参与她们的纷争来吗?”
“没有,跟我们其他几人都没有关系,是她们两个人在争风吃醋。”安安说。
“那就好,那就好。可千万跟同学搞好团结啊,与那是非之人敬而远之……”我叮嘱着安安。
安安频频地在那边答应着。
☆、第九十六章
2007年2月23日星期五天气状况:晴
堂舅的病越来越严重了。自上次中风以来,各种功能都受到了极大影响,说话表达不清楚意思,腿脚不灵便,动辄骨碌一下子倒那去了,在地上挣扎半天起不来。瘦弱的堂舅妈根本扶不起来他,只能去找邻居。运气好时,邻居家里有人,就过来帮助扶起来;否则,堂舅就得在地上躺好大一会。
母亲他们几姐妹相约,大家常去看看堂舅,他没有亲兄弟姐妹,母亲它们这些堂姐妹们就是他的亲人。他的那两个儿子都远在名南方,身边仅有的一个儿子、一个孙子都去世了,儿媳另嫁他人了。两位老人热土难离,说什么不去南方。
今天正月初六,我和小慧领着安安、宁宁、冉冉、洋洋,我们一行人浩浩dàngdàng出发了,骑着自行车前往堂舅家去看望二老。
堂舅见我们去了,又哭了,眼泪口水一起流了下来。他“啊啊啊啊”了半天,我们也没听清一个字。我们着急,他更着急。还是堂舅妈略听懂些,给我们翻译过来几句。原来堂舅是说我们好不容易来了,住几天。为了让他高兴,我们赶紧点头,“嗯”、“嗯”、“嗯”地答应着。两位老人太孤独了,尤其是堂舅,出不去院子,又没怎么有人进来和他们聊聊天,他们想看到一个外人都都成了一种奢望。
堂舅的屋子那个冷啊,既无暖气亦无炉子,只靠做饭烧得那点火,炕冰凉。我坐会冰得慌,小慧我俩就下地开始抱柴禾烧炕,烧了两暖壶开水,又添上半锅凉水继续烧。过了大约一小时,炕终于热乎了,屋子也渐渐地暖和些了。加上人多人气旺,也有生机了。
孩子们走进来跑出去,这瞧瞧、那看看,房后的猫耳洞,门前线一样细的小河,都是他们眼里的风景,看不够,欣赏不完。
孩子们结伴去西山玩去了,小慧我们两个自己动手切菜做饭,堂舅妈给我们往外找东西。她步履蹒跚,走起路来颤颤巍巍也不十分稳当,我担心窄窄巴巴的厨房拥挤,一旦不小心再碰着她,就把她给强扶进屋里休息去了。她感觉过意不去,说我们大老远地去了还得自己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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