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正帝的手。翻阅之后,这张纸被甩在了段平的头,然后慢慢滑落在其脚下。
“秦武都被你养得很肥啊,你府还藏着多少秦武?啊?朕记得当初你还是很愤怒的说这世间怎有如此丧心病狂之人。你说你拿到他定然将其挫骨扬灰,碎尸万段。”
段平,你真的很令朕失望
臣知罪
“放心好了,朕现在不会动你。这段时间你依然去主持月会评试,朕希望你可以做好,这算是你为你身后的一帮人所做的最后努力。”
臣遵旨
段平走了,养心殿内只剩下了王竹,其余太监已被赶了出去。大正帝躺在了一张摇椅,王竹正用他娴熟的手法为大正帝按摩着身体。
“王竹,朕这个皇帝是不是很失败?”
“陛下一统天下,是为千古一帝,怎么可能是失败的。至于这些小事,人心最是复杂,哪怕陛下贵为天子要想猜透也是实属不易的。”
“唉朕这些年总是觉得朕老了。不知道朕有生之年还能不能把剑坟那个鬼地方平了,还有把北方那群魑魅魍魉通通拿下。”
王竹作为跟随皇帝最久的太监,可以说最是了解大正帝,但他此刻也不敢多言。言多必失。
大正帝的食指轻轻地敲在椅子,闭着双眼,很是享受王竹的按摩。“通知金缕衣,将段平散落在外的门人全部杀死,一个不留,还有他那儿子。”
“朕很不喜欢他又一次的背叛了朕的旨意。那群死士,通知洪落愚,通通剿灭,不允许留下一个活口。”
奴才这就去
段平出了皇宫,坐着车从皇宫到自己的宅子很近,望着自己以往备显尊容的宰相府,段平突然觉得好碍眼,他现在恨不得将这座府全砸了。
“老爷,您回来了。今天”段平阻止了下人的禀报,所有事情他都已经知道了,何必再听一遍。
宰相府门前的鲜血还没有清理干净,因为太多了,段平望着这些血液,内心出人意料的平静了下来。
他进了府,坐着,望着眼前一大家子人,第一次觉得无力。
我的陛下,您说你对我很失望。但我何尝对您不是很失望。杀权臣,果然是陛下您的拿手好戏。
段平开始回忆起过往。从一无所有,到现在家财万贯。从贫民百姓,到现在一人之下万人之的宰相。为了这一切,我付了多少努力,多少心血。你现在却只想靠一张纸就夺了过去,臣不愿答应。
我也曾为这个国家付出自己最激情的才华,可如今这个国家要抛弃我了,我能怎么办?陛下啊,这是您逼着我走这条路的。
“你们不用担心,一切事务老爷我会处理好。”
这一大家子人对于段平的话深信不疑,准确的说在他们心里就没有自家老爷干不成的事。
众人散去,独留段平一人在大厅中。“与剑坟讲,我答应了”段平对着显出身形的死士说道。这么多年,段平培养的力量自然不可能只是明面的那一点。这些死士是他保命而用的。
“是。还有,大人,公子已经被我们救下,不知?”
“将他带去南方,我想剑坟应该会有能力照顾好我的儿子。”
今日的事传遍了整个京城,监天司与宰相府发生交战,有人员伤亡,带走了宰相府的管家。
监天司大牢内,凌衍看着段管家。
“你的骨气似乎不错。但你应该知道,监天司最擅长打散别人的骨气。你应该明白我们抓你的缘由。说吧,段平与剑坟合作,意欲何为?”
邢房内没人回凌衍的话,只有他自己的回声。凌衍心情很烦躁,对身旁的下属说道:“将他给我剐了,三千六百刀才能让他死,少一刀他死了,那就算他运气不好,不过你运气就叫做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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