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十九叔的眼睛,目光犀利如刀。
马羡鱼轻轻咳嗽了一声,“吴长老,那弓用着可好?”
吴长老神色一缓, 回头露出一点笑容,“还好,还好。”
这时场内的情况又起了变化。
龙二吹挥舞着一把雪亮的短刀,正追着傻子左劈右砍,傻子拎着把带鞘的短剑在刀光中躲来闪去,形势虽然被动,身形却轻盈优雅,丝毫没有一点狼狈的意思。高博飞弯刀出鞘,紧紧跟在他们五步之外,随时准备干预。
吴长老脸色越发沉重,却又有一点诧异,“这几下躲闪,绝对是我们澜州羽族正宗的门路,马十九,你藏起来的这个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
十九叔却不回答,把脸转向马羡鱼,“刺剑,你从哪里给他找的刺剑?”
“就在我父母的房间,门后面一直挂着两把剑,大约是父母的吧,虽然我没见他们用过。昨晚上……”说着,他头上突然挨了一记bào栗。马苇瞪着眼睛喊了一声,“吵什么吵,认真看!”说着便回过头,不再搭理他。
场内的情况似乎有些不妙,傻子已经退到空地的边缘,身后就是一颗颗大树,没多少腾挪的空间。他手里还掂着带鞘的刺剑,似乎只是个累赘,甚至不用它格挡一下。龙二吹活动开来,体力显得相当不错,而且正砍到兴头上,红光满面,神采奕奕,可惜刚才下巴被捏了一下,嘴有点歪。说话间,傻子的后背已经靠在一颗两三人合抱的大杨树上,无路可退。龙二吹看到机不可失,随即大喝一声,挥刀当头就砍。傻子举起了刺剑,高博飞握紧了弯刀。“砰!”龙二吹狠狠的一刀劈在树上,震得手腕酸麻。他心中暗道不好,下一瞬间恐怕就是敌人致命的反击,但他毕竟是龙二吹,凭着多年来对武学对格斗的揣摩和想像,他马上做出了最及时最敏锐的判断和反应。他收刀、撤步、伏身,向左边地上一倒,骨碌碌打了七八个滚,足足滚出十几步远,枯枝败叶卷了一身,胳膊肘子都磨得出血。这下一来,多么dú辣的反击恐怕都没用了吧。他有些得意,一个鲤鱼打挺就站身来,舞了两个刀花护住身子,这下才四处张望,寻找对手的踪迹。
马羡鱼拍拍他的肩膀,“兄弟让一让,不要挡着。”
龙二吹回头看,发现自己已经滚到观众席脚下,不禁有些尴尬。他讪讪地收起刀,对马苇说,“马姑娘,我……”
马苇可没耐心等他说完,一把就把他扒拉到一旁,伸着脖子往空地中看。
二吹随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吓了一大跳。
决斗乙方傻子与决斗裁判高博飞相对而立,贴得好近,几乎鼻尖顶着鼻尖。二人兵刃相jiāo,高博飞的刀刃正架在傻子的剑锷上,而傻子的剑尖,已经深深地刺入高博飞的左肩胛骨。看起来,要不是高博飞弯刀那一架,被刺穿的恐怕就是他的心脏。
观众们终于反应过来,呼啦啦跑上前去,把两人拉开。十九叔把刺剑从高博飞的肩窝里一寸寸拔出来,这小子疼得脸色煞白,末了只说一句,“傻子攻击裁判,判负。”
傻子坐在那边地上,无辜地看着大家,刺剑也被马羡鱼夺了。
马苇把龙二吹拉到他跟前,指着鼻子说,“瞅瞅,你的对手是他!你傻啦,扎裁判干什么?”
马羡鱼小声咕哝一声,“可不就是傻子嘛。”
马苇白了他一眼,“没问你。”
傻子皱着眉头想了一阵,认真地回答,“我觉得,那边那个拿刀的好像比较厉害,要打的话,也该先打他。”
马羡鱼说,“屁话。跟你决斗的是二吹,是那个拿刀追着你砍的矬子,跟别人没关系。要不然,我最厉害了,难道你还扎我?”
傻子看看他,严肃地说,“你不厉害。”
最郁闷的还是龙二吹,跟人家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