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儿他的心率和血压。就是左边第一个和第二个数儿,如果数字变红了,就赶紧来找我。 ” 随后,他在房间里坐了下来,摘下手套。刘长永伸手指了下隔壁的方向,小心翼翼地问: “ 你的病人 … ? ”医生盯着刘长永看了一会儿: “ 运气还不错,大部分送到我这儿的,运气都不如他。 ” 他从刘长永手上,接过鸟笼,打开了门。玄凤鸟蹦到医生的手上,他低声道, “ 很多人来我这儿求的不是活命,只是好死。一开始我还觉得照这么干下去,我跟卖麻yào的还有什么两样?时间长了才发现,比起能缓解疼痛的yào物,他们更希望在这个世界上停留的最后一段时间里,能有一个人陪在他身边,哪怕是像我这样的陌生人。 ”关宏宇这时开口问道: “ 朴森还活着么? ”医生反问道: “ 你们为什么要找他? ”关宏宇正要开口,刘长永伸手一拦他,答道: “ 一开始是想问他点儿事儿。现在问什么,好像也不太重要了。就是想看看他。总觉得一个大活人不能莫名其妙地就没了。 ”医生沉吟半晌,问道: “ 你是公安,没错儿吧? ”刘长永掏出证件,同时扭头去看关宏宇。关宏宇表情自然地笑了一下: “ 我早就不是公安编制了。再说,这玩意儿伪造起来容易得很,你拿出来,人家也不一定信。 ”刘长永还在琢磨关宏宇的话,医生已经从他手上接过了证件。关宏宇在一旁补充: “ 他是津港市长丰刑侦支队的,你可以现在打电话过去核实他的身份。 ”医生想了想,把证件还给刘长永: “ 你们看他也不会让他变得更好。 ”刘长永点点头,表示理解: “ 也许吧,但有时候,你明明做不了什么,却总会想做点儿什么。 ” 医生抬起头,盯着他看了许久,把手上的玄凤鸟还给了他,随后站起身,示意他们跟上。两人进了屋,看到屋角的一张床榻上,朴森蜷坐在角落里,双眼裹着厚厚的纱布。过了半晌,刘长永声音有些颤抖地问道: “ 他的眼睛 …”医生在一旁叹了口气,说: “ 不光是眼睛,连耳膜和舌头都 … 他能一路仅凭着直觉摸到我这里,简直是奇迹。 ”刘长永向前走了两步: “ 可不是说 … 在东三省,没有人 …”医生讽刺地笑: “ 是啊,不管是谁干的,他们确实没有伤他xìng命。 ”他边说边把两只手chā进兜里,看着刘长永,又看了看关宏宇: “ 在 ‘ 残忍 ’ 这个命题上,我们总是格外地有创造力,对吧 …”刘长永看着朴森现在的样子,满脸的惨然。他回头望着 关宏宇,关宏宇走上前,坐在床沿旁,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握住了朴森的一只手。朴森的身体微微抖动了一下,但没有做出其他反应。关宏宇轻轻掰开他的手掌,伸手在他的手掌上写字:谁把你弄成这样的?朴森一动不动地想了一会儿,摸索着伸手在关宏宇的手上写字:你是谁?关宏宇扭头看着刘长永。刘长永走上前,接过朴森的手,在上面写字:你的朋友。朴森愣了愣,但很快在刘长永的手上写:我没有朋友。刘长永盯着朴森看了会儿,从怀里掏出鸟笼,打开笼子,把 “ 小庄 ” 放到了朴森的手上。 “ 小庄 ” 一蹦到朴森手上,朴森整个人都颤抖了一下,他一手托着 “ 小庄 ” ,另一手抚摸着它,脸上浮现出惊愕的表情,随即又逐渐变成了带有某种喜悦的安心。这时,刘长永在朴森手上又写了起来:到底是谁?朴森轻轻叹了口气,抓过刘长永的手写到:我自己。刘长永既震惊又疑惑,看了看关宏宇。关宏宇递了个眼神,示意朴森还在继续写:是我坏了规矩,才会遭到这种处置。刘长永在朴森手上写:你代理了一单生意,和津港有关的,对么?朴森点了点头,在刘长永的手上写着:到老还是贪心了一次。是我自己活该。刘长永在他手上写道:你的委托人是谁?朴森在刘长永的手上写了三个字。刘长永盯着他写完这三个字之后,扭头看着关宏宇,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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