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黑漆漆一片,但因为陈设简单,所以还是一眼看得到全景,床塌上一张小桌子,桌子上一截烧了一半的蜡烛,蜡油好像形成了雕塑。地上一张小凳子,角落里放了把扫帚。
我还是觉得太危险了,屋里看不清万一yīn影里隐藏着什么东西,我觉得还是惊悚,但向欧阳青看去,他没有一点紧张,仿佛很平常般,我听见他说:“我梦见过这里,就是这样的摆设,”一指了指一个方向,“那里停着一只永远一只脚站立的乌鸦。”
我惊骇莫名,先不说那只乌鸦怎么回事,即使梦见过见到的木屋也不能一点不紧张,在庄园里我们是贼,还是晚上,我拉了一下他说:“先走。”
我们退回了草丛里,我看他一脸茫然好像在回想着什么就问他:“你怎么会梦见那个木屋?”
他说:“那天回家就梦到了,但第二天就忘了,一连几天都梦到,每次都更清晰一些,直到某天我脑海里突然冒出这个木屋,我对这个木屋很熟悉,包括里面的摆设,甚至砖缝里的灰尘,但天一直很暗的。我当时很奇怪,但到了晚上我又做了那个梦,那只乌鸦在梦里是活的,它还会看着我。”
我想了想说:“可能因为你跟你弟弟经历了一样的事,你弟弟出事了你没有,但你也受到了一些影响,所以晚上做了这个梦。你梦到了木屋外的东西了吗?”
他说:“没有。”
我们在原地呆了一会儿,决定继续往里去,我眼睛看了一圈,向着荆棘深处走了去,越过几棵树,看到了一条路,森林里的路,我不敢走到路上去,就隐藏在树后,从草丛里穿过,走了很远抬头看到了一座山,山很矮。
我换了个方向走了几百米,看到了类似黑暗阵法的东西,但只是事后现场,现场散落着一些黑色的粉末,还有缺了口的阵,扔着些黑色的布条,一大片区域都是,我又往里走了走,阵法在延伸,正在这时,我听到身后传来在草丛中疾行的声音。
我正在看阵法,试图抓住些蛛丝马迹,听到这声音突然吓了一跳,我立刻看后看过去,声音很快但并不是向我这里来的,我和欧阳青虽然分开了,但隔得并不远,他决不可能从那里来。我马上又矮身藏在了一片灌木后,等声音过去,我向欧阳青的地方摸过去,拨开草丛却发现没有人,他刚才明明在这里。
我向四周又看了一圈,没发现任何在动的痕迹,我小声叫道:“欧阳青。”
我连喊了好几声,四周很静,天yīn沉沉的,没有他的踪迹,我在想他怎么了,难道发现了什么,还是着急弟弟,已经向着山那里去了,毕竟这座山的存在绝对超出常理。
我又想难道他刚才追着那个声音去了,我不免反思我的行动是不是太小心翼翼了,这里一个人都没有,我却一直防备着,我应该走得快一点了,这里这么大,也不知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到那座山下。
我心里一边又想着刚才经过的是什么,一边没忘记防备向着那座山去了,在一棵树上我看到一块背面画着鬼符的牌子,总感觉像是昭示着什么似的,所走的地方气息越来越yīn暗,我索xìng加快脚步,到时大不了和那个雨天出现的老巫婆斗一斗。
当我渐渐觉得那股yīn邪的气息越来越重的时候,停下了脚步,向四周看了一圈,我喘了口气,不远的一棵树上一只乌鸦张开翅膀飞了起来,我看到他的一只爪子缩起来,它尖尖的嘴巴在夜色里很明显,头部转动,也不发出声音,又落在了一棵树上。
我没管他,又走起来,乌鸦又飞了起来,震翅从后方跟上来,在我的头顶上方跟随,我不想管它,向那座山前进。
当我明显觉得再向前一步就踏入某个更深的深渊,前方黑色的yīn气更浓更重,其间像包裹着什么,我看到山近在咫尺,我看到了树上绑着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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