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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说:“人活在这世上就是要不断的跳舞才能让脚上的草不长”,这句话我信,人活着不就是折腾嘛,不折腾的人与坟前长草的死人有什么区别。何况有些人死了还想折腾,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我姓朱,名志刚,祖上萌茵积德,我的曾祖父在早年间十里八乡是个大能耐人,从一匹骡子车开始从商,十年间买田置地,建楼拓房,成了当地有名的大财主,每每逢人面无不被称道。

    其后因为经商走的路多了自然也认识了不少能人异士,当然多是因为利来利往,但是有一个人与我家同姓且与曾祖父年龄相当,身材不高却十分利落,经常与我家走动,全然不是图利,而且最后落叶归根竟然也落在了我们家,大名不详,曾祖父叫他柱子,又因为早时候讲究辈分,虽一大把年纪从辈分族谱上讲却和我爸同一个辈分,甚是尴尬,怎奈柱子大爷反倒甚是很开心,总是逗当时还是小屁孩儿的父亲,父亲常讲小时候特别怕见到柱子大爷,因为总是被他逼着喊哥。

    要说起柱子大爷的本事,我也只是从爷爷辈儿的只言片语中听来的,有不少记忆随着年龄慢慢消失了,然而有两件事甚是传奇长存于心田。

    其一,有一年的冬天,天很冷,屋外冰雪袭人,曾祖父却非要出去走一批货到六百里之外的大同,柱子大爷不让他出门,他非要北上说:“这个客家是我的第一个客人,无论如何也要把这批货送到人家手中。”

    柱子大爷死活拦不住他,柱子大爷一直跟着曾祖父走出去,又看着曾祖父随马队一起远去消失不见了,柱子大爷才两眼血红的回来,然后两眼一瞪,一屁股坐在堂屋的凳子上,愣是两天没有起来。

    两天后柱子大爷起身告诉爷爷,让赶紧准备曾祖父的后事,惊的全家人寝食难安。

    几天之后,终于等到我曾祖父从大同的消息传来,竟是噩耗,信上只说是伤寒突发,没有救过来。

    还有一件事就是虽然我曾祖父去世之后家境也还算是殷实,但是他总是让我爷爷给这家捐粮,那家捐点钱,村子后来搞个戏台子于是柱子大爷也总是让我家捐钱给村里人听戏,甚至庙会都会让我爷爷捐点,再加上我爷爷只会读书,不会经营,家道很快衰落下去,到了解放时期家里原本的数千亩良田早已败光了,只剩下三是亩的薄田旱地,等后来赶上解放后共产主义批斗地主资产阶级的时候,我家也只能算是中农成分,家里人反而因此免去了批斗之苦,不可谓一件坏事。

    关于柱子大爷的出生何年何月没有人知晓,从哪里来也无人了解,就是他为啥要归根于我家,别说我,我爷爷都不知道,从我四五岁记事的时候,他就待在我们家了。

    我们小孩子经常问他“柱子大爷,你今年几岁了”

    “九十九”,柱子大爷笑呵呵的回答

    再过一年后我们又问“柱子大爷你几岁了”

    “九十九”

    ······

    后来到七八岁的时候会算数了,他还是会说九十九,

    “你又骗人,你都一百好几了,你都说九十九好几次了”

    “可不敢这样说”柱子大爷原本笑嘻嘻的脸色猛然变得阴沉,一双眼睛瞪的老大,将我们轰走后,手从怀里掏出来一个物件,好像是半块印章,双手不住的摩挲着,转身往他的住的老屋走了。

    小时候也没有什么的玩的东西,几家的小孩子都是在老屋子里面玩耍,老屋子是当年曾祖父所建,分为三层,最上面是个阁楼,每次都会把老楼上下两层翻个底朝天,家里大人自然是没少收拾我们,却从没有改了我们的淘气习性,直到七岁那年,柱子大爷不在,我们隔壁的小胖跑到了柱子大爷的屋子里,翻出了一块黑色的狗皮,那块狗皮我现在还记得,就像是活的一样,皮毛锃明瓦亮,鲜活鲜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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