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山之中,很幽静。
远处,有一座山的影子,但距离较远,看不大真切。
近处,是一片竹林,清晰可见。
抬眼望去,竹林如碑,青翠欲滴,几处琼宇楼阁,悄然掩映。青石铺地,小径蜿蜒,几弯清泉缭绕其间,汩汩而流。
踏过大青石板路,走进前方竹林,陆天喜不自胜,一瞬不瞬地盯着四周的一切。脚下青石宽大无比,如同广阔疆域,无不透露出一种苍劲厚重之感,竹林似海,如碧玉雕琢而成,清丽景秀,舒爽怡人。
穿梭于竹林之间,愈走愈久,众人心间不由地顿生一种莫名之感,仿若暮鼓晨钟,震人心扉。静心闻之,似道音轻颤,无名韵律,缓缓流转,就宛若从心海深处,蓦然响起。侧耳倾听,芊芊梵唱,如祭祀靡音,自远古洪荒跨越时空,悠悠传来。
一切都是那么的道不清,说不明,不可捉摸,亦不可追寻,就仿佛本不该存于世间一般。
在前方老者的带领下,众人循声而往,觅音而去。
青石小路很长。
但这一路走来,众人都没有人说话,只是静静地跟在那位老者的后面。
大约过去了一盏茶的功夫,众人才走到了青石小路的尽头,随后都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
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山。
这座山很巍峨,恢弘浩大,危不可攀,就宛如一个庞然大物匍匐在眼前。
山上有一座塔,高耸入云。
山下有几间茅草屋,悄然而立。
一条山间小径穿行其间,放眼望去,小径蜿蜒,曲曲折折,从山下一直延伸到近处,脚下。
眼前的一切,与身后的竹林,似乎有些格格不入,但却泾渭分明。
小茅草屋前,有三位老者垂手而立,在此等候。
此三位老者,皆银发白须。
为首的那一位老者,他身材最为高大,额头饱满,鼻梁也很高,他皮肤呈古麦色,看上去,相貌普通,但精神矍铄,他身穿一件粗布麻衣,赤着脚站在那里,眉宇肃穆,一举一动之间,皆透露出一股庄重与威严。
站在靠左侧的那位老者,其形态与为首的那位老者很相近,气质也极为相似,但相对而言,他的双眸清亮,面带笑容,眉宇间也少了一抹威严肃穆的味道,所以看上去,稳重平和,颇有一股出尘的气韵。
而站在靠右侧的那位老者,则显得有些不同,他同样粗布麻衣,赤着脚站在小茅屋前,但他鼻梁却很低,拥有一张国字脸,小眼如茂珠之璃,颇为奇特,其身材最为矮小,一大截白亮的银须如山羊倒挂,颇有一股喜庆的味道。
穿过那条山间小径,众人便来到了小茅草屋前。
“陆家小友,十余载不见,没想到你的武学造诣又有如此精进,实在是可喜可贺啊!”首先开口的是站在左侧的那位老者,他粗布麻衣,赤脚站在众人面前,手扶着长长银须,目光纯正,轻笑道。
“小小进步,不足二尊者挂齿!只是,晚辈一行人姗姗来迟,还望几位尊者勿怪!”看着眼前的几位老者,陆淳正一拱手,认真行了一礼,随后,他微偏过头来,看了身旁的陆天一眼,继续道:“此次也幸得几位前辈出手,方才保住小儿性命无忧!天儿,还不随为父快快谢过几位尊者!”
说完,他带着陆天上前一步,来到几位老者的近前,深深作了一揖。
“此事无需多提,平安就好,这也是我兄弟四人应做之事!只不过,陆庄主也不必过谦,能以不足而立之年,便证得真修之位,已是罕见。如今,见你道基已深,浑身精气澎湃,应是破而后立,再入了那道关门。依老夫推测,此次再入关门,突破藩篱,未来的成就也必将不可限量!”站在左侧的那位老者抬手挥了挥,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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