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就是王上刚娶的夫人。”虽然这个石小姐没有得罪过他,但房晷对她就是喜欢不起来。
石原青目光一滞,又迅速染上了笑意,“原是嫂子,那她为何不好好呆在府里,出去做什么?”
“这个说来话长,而且此事算是公府的私事,也不好多说。”
石原青笑着应道:“既是公府的私事那我便不问了。”说完优雅转身,继续往前走。只是在转过身的那一刻,她眼里瞬间爆出摄人的厉光,表情也变得狰狞不堪,全无一点刚才的甜美。
房晷见石原青走远了,扭过头对马尚和玉连吩咐:“我出去一趟,你们好好守着。”
“是。”
冬天的夜晚来的很早,才刚刚吃过晚饭,月亮就已经悄悄爬上了房头。
一阵寒风刮过,几缕凉丝从镂空的窗户钻进书房里,吹得本就昏黄的烛火摇身一晃,差点灭掉。
吕纂手拿册子坐在桌前,看了眼微微颤动的烛火。屋里虽然生着火炉,他还是感到有股凉风浸体,伸手稍稍紧了紧身上的黑羽披风,脑子里忽然显现出苍粟的那抹青色身影。
只穿两件薄衣,都不怕冷么。
“你的石小姐走了?”
梁添衣一句话把吕纂的神拉了回来,他抬眸往门口一看,发现那人竟不知何时溜了进来,正缩着身子伸着爪子一个劲的往炉火上烤。
“你来干什么?”
梁添衣搓了两下被冻得通红的手掌,没好气道:“大冷天的我来关心你,你这什么态度?”
见吕纂不说话,他默默抽了抽鼻子,“听说房晷去王宫禀报了,真的不用你亲自出面?”
吕纂冷哼一声,“去了还不是会被催征粮一事。”
梁添衣随手拉了一把椅子过去,一屁股坐下,惆怅道:“唉!这梅园可是我最喜欢的一处地方,以后没有了梅花相伴,我喝再香的酒也没有滋味。”
“你的滋味不都在孟合居,什么时候跑到我梅林来了?”
梁添衣尴尬,拳头掩嘴,轻咳一声,“梅园毁了就毁了,公府的土地供养了它们这么多年,也算是对得起了。倒是你这位小娘子,好生有趣,仅凭一条手帕和一纸尸检记录,就能推断出三年前杀害花良人的凶手,当真是厉害。表哥,你这次可是捡了个大便宜!”
吕纂把书翻了一页,“哼,她是有点小聪明,不过还没到可以当我夫人的地步。”
梁添衣不同意,反驳道:“小聪明?呵,秋水那丫头,多精怪的一个人,还不是被她拉来当替罪羊了。更妙的是她在为自己洗清嫌疑的同时还顺水推舟帮你把多年的心愿给了了,你确定她只是小聪明而已?”
见吕纂又沉默了,他正了正色,继续道:“这件事情一出,必定会给石太后重重一击,但愿她以后会收敛一点。话说回来,这吕绍也真是够窝囊的,竟要靠一个女人来保住王位。”
吕纂的脸上没有太多情绪表露,淡淡说道:“你也别太大意了,小心隔墙有耳。”
梁添衣不以为然,“切,这是在王府,怕什么?他还敢把爪牙伸向这里不成?”他拿起小铁铲捣了捣火炉里面的木炭,原本奄奄一息的火苗瞬间又跳跃起来,越舞越烈。
放下铁铲,梁添衣又站起身把旁边矮几上的白瓷茶壶一把提了过去,将它放到炉沿周边,自顾自的热起茶来。
吕纂也没再理会,垂下头来继续看书。
梁添衣发了一会儿呆,突然眼前一亮,似是想到了什么,立马变得兴致勃勃,“对了表哥,我今天发现一个特有趣的事情。你还记不记得之前嫂子说拿走公府三两铢钱的事儿?”
吕纂刚想翻书的手顿了一顿,听他这么一说倒是想起来了。
“我下午正好去库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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