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粟一脚跨出庭院的大门,快着步子朝回走去。
回到卧龙城的这两天还真是不得清闲,认识的不认识的都跟商量好了似的,一个接一个给她找事儿做。害得她一天一夜都在外面晃着。
也不知道黑子怎么样了,有没有再去偷人家的东西,如果偷了,有没有被人打死。
夕阳之下,霞光映红了大片天际。
房屋和小树也都拉长了的影子,等待今天的落幕。
苍粟踩着自己的影子,转过第一个巷口,还没走上几步,就被两个人横路拦下了,“姑娘姑娘,可找到你了。”
“找我?”
苍粟看着眼前两张陌生的脸,警惕性地往后退了两步,对着其中一人不明所以的问道:“你谁?”
“我们是官府里的掾吏,我叫江流,他叫罗林。”
说完,江流很有礼貌的朝苍粟行了礼,而一旁的罗林,冷冷看了她一眼又马上别过脸去。
江流是见过苍粟的,张大人提审谷悦的时候他正好在场,目睹了苍粟帮谷悦平冤的全过程。
这个女子在公堂之上没有丝毫怯意,思路清晰,逻辑完整,言语凌厉,行事果断,是一个难得的妙人。
罗林之前在外边巡街,刚回来就接到赵从事的吩咐,让他和江流去找一个额间带有伤疤的女人。
路上江流跟他讲了整个事情的经过,他听完之后并没有很惊讶,顶多只是对这个女子略感好奇而已。
他不会像江流那样盲目崇拜于她,因为女人毕竟只是个女人。
和江流逛了好几条街,这下好不容易算是找到了,本以为会是一个长相彪悍的女人,不曾想却是这般的娇弱瘦小。
此时,罗林的脑袋有些疼,无论如何,也不愿相信面前这个连他肩膀都不到的丫头就是江流口中给他念叨了一下午的那个妙人。
苍粟打量一下二人,这才注意到他们身上穿的的确是官府里的掾吏服,不过,她好像没犯什么罪吧。
“找我干嘛?”
江流忙回道:“我们大人说有一些事情要请教姑娘,姑娘能否跟我们回官府一趟?”
“不能。”
她现在只想安安静静的睡一觉。
“姑娘。”江流急道:“那我能代大人在这里问姑娘几个问题吗?不会浪费你多少时间。”
苍粟缓缓耷拉下眼皮,“不能。”
她真的想好好睡一觉。
“姑娘……”
“看来我今天要是不回答你的问题就走不了了是吗?”
见苍粟的脸色不太好,江流以为她又要发脾气,连忙赔礼,“我们没有那个意思,只是……”
“只是大人所托之事都涉及到百姓的切身利益,还希望姑娘不吝赐教。”罗林抢过江流的话,平淡道了一句。
虽然不明白赵从事为什么那么笃定她有能力解决此事,但终归别无他法,现在也能把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见苍粟没有马上拒绝,罗林又继续说道:“上一任廷尉平留下来几桩案子,我们大人怀疑其中一桩另有隐情,可是查了这么久仍然是没有一点头绪,四个犯人马上就要被斩首了,我们也是不想让无罪之人惨死才来麻烦姑娘的,希望姑娘再考虑考虑。”
苍粟听罗林说完,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还是垂着目一副疲困将死的表情。
许久,她才缓缓抬起眼皮,但也不回答,只是定定的将他望着。
江流看苍粟一点反应也没有,心里着急,在旁边使劲附和道:“你就再考虑考虑吧,如果真的能把这个案子破了,我们一定会……”
“行了行了。”
苍粟突然抬起手冲着江流摆了摆,不耐烦道:“要问什么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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