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粟手拿着毓秀,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
黑子都快出去三天了,还不见回来,去它老家也没找见,不会出什么事吧。
想着想着,她来到一处豪华的宅子前,准备在那台阶上歇歇脚。
谁知刚一坐下,就被一个身着掾吏服的胡茬男子给揪住了胳膊,“这里正在查案,请去别处休息。”
苍粟看到胳膊上的油手,眼神乍然变冷,挥动毓秀刚要砍上去,就见另一只比较白净的手迅速伸过来,直接把那油手扯开了。
“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苍粟看着这张有点熟悉的面孔,“你…江流”
“罗林。”罗林好脾气的替她修正。
“哦,罗林。”苍粟也很厚脸皮,脸上没有一丝尴尬,“你们这是在查案?”
“嗯。”
“怎么是你在查,张东德呢?”
“张大人最近身体不适,去允街看病去了,这个案子就先由我接管。”
苍粟点点头,“原是这样,那你可要好好把握了。”
苍粟话里有话,罗林心知肚明,也不避开忌讳,大方回道:“姑娘说笑了。”
“姑娘,是你啊?”江流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满脸兴奋地望着苍粟,“想不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真是有缘。”
“别姑娘姑娘的叫了,你们可以叫我苍粟。”
江流欢欣道:“沧粟你叫沧粟,是不是沧海一粟的那个沧粟”
苍粟浅浅摇头,“不,是白发苍苍、鬼哭粟飞的那个苍粟。”
江流闻言愣了愣。
他愣不是被苍粟的冷幽默给吓住了,而是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
再看看罗林,显然,他也有同感。
可是还没等他们细想,苍粟就又开口了。
“那个……你们能不能……帮我找一条白狗”
江流闻言,和罗林又相视一眼,再次看向苍粟,有些为难。
罗林倒没有犹豫,直接道:“我们现在在查案,没有多余的时间帮你找,人命关天,姑娘你应该是明理之人。”
“那算了。”苍粟说完掉头就走。
江流见她走的干脆,呆呆扭过头望向罗林,“苍粟姑娘她是不是生气了?都怪你,干嘛拒绝她啊?”
“……”
三个时辰后。
苍粟辗转七八个街道还是没能找到黑子,眼看太阳就要落山,苍粟也有点疲了,想着要不明天再出来找。
就在这时,一只熟悉的油手又扒在了苍粟的肩膀上,苍粟顿时满脸黑线,“你有话好好说,别碰我行吗?”
胡茬连忙收回手,挠挠脑袋,“不好意思,我刚吃完油饼。”
“你……其实可以不用解释。”解释完她更不开心了。
要不是苍粟现在累得要死,她一定早就对他大打出手了。
“找我什么事”
“哦,你说的大白狗是不是脖子上绑了一条绷带”
“嗯。”
“罗大哥帮你找到了,现在就在官府。”说着他从随身的布袋子里扯出一个油饼,啊嗯咬了一口,含糊不清道:“跟我走吧。”
苍粟来到官府,见到罗林,上来就问:“你在哪找到它的”
罗林站在桌边拿着杯子本来准备倒水,一听到苍粟的声音,便放下杯子回过身来答道:“在我们的地牢里。”
“它去你们地牢干什么”
“不知道,手下人通知我时说,它已经在那里待了整整一天了,赶也赶不走。它一直盯着我们牢里的一个犯人不放,甚至还在他的饭菜里撒尿,而且……是每顿饭。”
苍粟听完倍感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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