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半刻时间过后,徐大夫算是给苍粟诊完了病,他边收诊具边详细解释道:“这位姑娘得的病叫三痹,也就是我们俗称的湿寒。这个病根据感邪不同及患者的病痛感知不同主要表现为行痹、痛痹和着痹,它们发病的原因很多,主要为风寒湿邪三气杂至,导致气血运行不畅。姑娘觉得疼痛难忍,也是这经络阻滞所致。”
吕纂听他这么一说,才稍稍松了口气,“有没有根治的方法”
“根治不敢说,徐某也只能先给她开几副活血逐瘀的药看看成效。这也不是什么绝命之症,王上不必太过担心。”看得出王上很紧要这位姑娘。
“那麻烦你了,徐大夫。”
“王上折煞徐某了。”徐大夫站起来向吕纂作了个揖,转而又对苍粟说道:“不过姑娘要想控制住病情,还需记住,宜节忧思以养气,慎喜怒以全真,此最为良法。”
苍粟仰面看着床不准明年咱们就会有个小王上在府里院里到处跑,那得多好啊。”
“瞧你们,也太能……”
她们聊得起劲儿,丝毫没有发现在她们附近的假山后面还站了个叼着柳枝一脸尴尬的苍粟。
……
吕纂来到孟合居门口,冷不防地打了个喷嚏。
正好被站门的下人瞅见,忙上前行礼,“太原公大人您是来找我们公子的”太原公大人不愧是比公子还略胜一筹的俊人,连打喷嚏都打的如此风流倜傥。
“嗯。”吕纂迷迷糊糊应了一声,看样子还在因为刚才那一喷嚏纳闷呢。
“我们公子一大早出门办事去了,现在应该快回来了,要不小的先领您进去”
“嗯。”
雅致的隔间内,吕纂盘腿坐在一张花梨木案前,轻抿一口水仙茶,整个空间内都充斥着香气浓郁的茶香,再混合几许淡淡的檀木香,妙不可言。
很快,雅阁的门被人一把推开,“哟!”
梁添衣风尘仆仆地从外进来,一见到吕纂的真人,眼睛立马亮了,他匆匆脱掉鞋子,兴冲冲坐到吕纂面前,“我说,表哥你怎么有空来我这了”
“怎么,不欢迎?”吕纂放下自己的茶杯,这才抬眸看他,见梁添衣额头上附了几滴汗珠,于是默默拿起茶壶倒了一杯茶给他。
“哪敢呐!”梁添衣边说着边接过吕纂递过来的茶杯,大喝了一口,“平上榷的事情解决了”
“嗯。”吕纂点点头,“多亏了一个名叫苍粟的女人。”
“苍粟啊。”
“怎么,你认识”
“不认识。”梁添衣立马否定,“不过我倒是听说过她,这个女人在昌松的名气可不小呢……我一直好奇她长什么样。”
吕纂闻言轻哼一声,“能长什么样。”
梁添衣歪抿一下嘴,点点头,“也对,整天与命案悬案为伍的女人能长成什么样不是身广体胖那必定就是五大三粗。算了算了,我还是不知道的好,最起码还能把她想象成一个智勇双全的美娇娘。”
说完,梁添衣又喝一口茶,“对了,福儿最近都没有找你了吧?”
吕纂拿起茶杯,轻抿一口,悠悠道:“你又知道什么了?”
一提这茬梁添衣立马来劲了,身子往前一倾,冲着吕纂神秘兮兮道:“我跟你说啊,前些日子我领福儿到军营去玩了一趟,在那之后,她就……”
本来梁添衣想留一点悬念给吕纂,谁知吕纂依旧是一脸的漠然,他只好默默换了一个潇洒的姿势,继续兴致勃道:“在那之后,她就三天两头的往军营里跑!”
吕纂闻言,轻挑一下额头,淡淡问道:“她见到姜可安了”
“你怎么知道!”
“看你那幸灾乐祸的表情,我想不知道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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