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府,苍粟直接回子衿阁补了个回笼觉。醒来之后,便看见丫头扑闪着大眼睛趴在床前盯着她看。
见苍粟醒来,她激动的弹起身,“阿姐,你醒啦!”
“丫头”苍粟从床上黏黏的坐起来,随手拢了拢凌乱的发髻,“你来找我的”
“嗯!”丫头使劲点点头,“阿姐,昨天早上我在房间里看到一串糖人,是不是你送给我的啊?”
苍粟盘腿坐在床上,摸摸脑袋,打了一个哈欠,“是我送的倒是没错,可那已经是前天晚上的事儿了。”
“嗯……”丫头低下小脑袋沉吟了几声,随即抬脸绽放笑颜:“阿姐,你对丫头可真好!”
苍粟迷糊了一下,“那个其实是……”
“杨姑娘!”
只听一个沉厚的声音突然间从门口响起,夹杂了几分焦急与不安。
苍粟闻声望去,发现房晷已经拔出长剑,直指丫头,“你最好乖乖束手就擒!”
苍粟心里咯噔一声,偏头望向丫头,她却只是低头,掩去了脸上的所有表情。
“丫头”苍粟蹙眉,莫非她就是吕绍之前说的那只老鼠。
“丫头。”
苍粟又叫了她一声,丫头这才缓缓抬起头来,而此时,她的脸上流露出了危险的神情,再无之前的稚嫩与天真。冰冷的气息充满了整个空间,大大的淡墨色眼睛显示着与这个年龄不该有的杀戮,看样子像个杀手。22ff
苍粟细细看着她,眉头越皱越紧,“丫头,你这个样子,不可爱。”
丫头樱红的嘴唇微抿了一下,寒声道:“仅凭你们两个人,还奈何不了我。”
房晷闻言,持剑上前一步,忿忿然:“为崔石办事,到底有什么好处!”
“哼。”丫头轻嗤一声,“谁说我是为他办事。”
“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要将杨姑娘的真实身份透露给崔石!”
苍粟挑眉,感情真是这丫头做的好事。
“你没必要知道。”丫头说完,冷看苍粟一眼,然后身形灵活敏捷的闪到房晷跟前,避开他手中的剑与他面对面贴着。因为丫头个子矮小,站在房晷跟前小脑袋还不到他的肩膀,这巨大的身高差,给人莫名的萌感。
房晷被这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搞得一阵恍惚,等反应过来,才发现眼前早已没有了那丫头的人影。
苍粟望着还在门口呆呼呼的房晷,嘴角不自觉牵起一点笑,“她已经走远了。”
房晷闻言,忙收了剑,“都怪属下没能好好看住她,让她差点害了姑娘。”
……
书房内,吕纂坐在椅上,翻了翻手中握着的书,“让她跑了?”
房晷低下头,恭身抱拳,“是属下失职。”
“让你查的事查得怎么样了。”吕纂声音低沉,听不出喜怒。m.22ff.co m
“已经查清楚了。”房晷直起身,朝吕纂恭言道:“朝中的那些大臣表面上都同意对刑法进行改良,但也有少数不赞成的官员,而且他们大多身居高位、根基牢固。”
“都有谁。”
“丞相宗燮,尚书令崔石,度支尚书姜纪。”
吕纂啪一声合上书册,“备马。”
“是。”
……
今天难得清闲,苍粟一个人躺在太师椅上闭着眼睛晒太阳,可不巧,子衿阁的院门又被人推开了。
“嫂子。”
苍粟偏头看去,便见吕福儿穿着一身火红色的衣衫,从院门口走来,额前还散落着的几缕碎发。
苍粟随口问了一句:“心情不好”
“嗯。”吕福儿没精打采地走到苍粟跟前,蹲下身来,将脑袋瓜一下放到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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