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孟合居怎么走吗”
“不知道。”
苍粟回去牵起缰绳,抚了抚毛发顺滑的马颈,“那带我去吧。”
“我说了我不知道。”
……
梁添衣,坐在梨花木案前,细细观察手中的如意掏耳勺,“这个如意的雕刻手法看着好生熟悉。”
苍粟不耐烦敲了敲桌案,“赶紧说。”
“哎呀,你那么着急干嘛?我是说它熟悉,熟悉不就代表我还没想起来嘛!”
“那赶紧想。”
“好的,嫂子。”梁添衣笑眯眯答应着,然后就要用那掏耳勺掏自己的耳朵,被苍粟一把拍开了。
“你叫的这声嫂子,我先帮你记着,我怕现在动手,你会被打的说不出话来。”
梁添衣闻言吞了吞口水,心虚地笑了笑,再次将耳勺放在眼前看着。他轻轻摸着如意上面的雕刻纹路,突然,眼神一亮,“我记起来了,月先生!”
“他是谁怎么找他”苍粟直奔问题根源。
“他呀,世人都叫他月先生。”梁添衣说着顿了一下,又继续道:“说到怎么找他,我听说他最近来了卧龙城。”
“这能说明什么?”
“在我们这里,送掏耳勺有两种寓意,一种是对所赠之人表欢喜,另一种则是讽刺所赠之人做人小气,所以……”
“要不这人是月先生的朋友,要不就是他自己。”苍粟淡淡接道,“你能不能找到他”
“谁是月先生,还是那个戴斗笠的人”
“你能找到哪个”
梁添衣将掏耳勺往桌案上一扔,“我这世上还没有我梁添衣找不到的人,你等着,我这就……”
“公子,有急事。”梁添衣话没说完,就被门外的下人打断了。
苍粟看了眼门口的人影,“算了,你忙吧。”说着就要起身。
梁添衣忙上前阻拦,信誓旦旦道:“你别急啊,我一定能帮你找到他们。”
“我不急,只是我想到了一个比让你调查更容易的方法。”说着,她拿起桌上的掏耳勺,利索起身,“你去处理你的急事吧,我先走了。”
见苍粟不容分说的提步就走,梁添衣撇撇嘴巴,在她脚前默默伸出一条腿,本以为可以偷偷将她绊倒,谁曾想,苍粟早就发现了他的意图。
她凉凉瞥一眼那条大长腿,然后,抬起脚来,实实在在的踩了下去……
出了孟合居,苍粟牵起缰绳摸了摸马头,“他既然时时刻刻都带着这根掏耳勺,说明这根掏耳勺对他的意义很是要紧。我们可以去金川河附近的小摊上摆卖这东西,他也许沿途找回去也说不定。”
丫头冷冷背过身去,“谁要跟你一起去。”
……
暮色苍茫,倦鸟归巢。
苍粟与何娇娇两人来到金川河,买通了附近的一个首饰摊摊主,将如意掏耳勺放在那里摆卖,她们俩则扮成了帮事的丫头。
“瞧一瞧看一看,刚到的金碧莲花链、五彩翡翠簪、青白玉石如意挖耳勺——”
喊了半天,终于见到有人来询,“这个掏耳勺多少钱”
“十两。”
“好,我买了。”
等那人走后,苍粟环起双臂淡淡道:“一个白玉耳勺,最多值五两钱,而他却如此爽快,都没有讨价还价。”说完与丫头相视一眼,二人提步跟了过去。
那人拐了几个弯,又穿过几个巷,一直走到一处隐蔽的灌木林,才停下来。
一个英伟的身影从林中暗处缓步走了出来,待完全走出之后,才看清那人的面容,鹰眼薄唇,此人正是牙岭牙季。
牙季接过耳勺,问道:“花了多少钱”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