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粟很是嫌弃的瞥牙季一眼,“没想到你不仅人长得扭曲,思想还扭曲。”
牙季立马不干了,偏过脸来直盯着苍粟,“嗨你什么意思?我不就是之前杀过你一次,现在又杀了你一次嘛!”
苍粟轻哼一声,“你敢保证以后不会杀我”
“呃。”牙季犹豫了一下,“我还真不敢保证。”
“所以,不如利索一点,以后你我见面……”
“我知道,还是敌人。”
苍粟最后瞅都没瞅牙季一眼,径自离开了。
牙甫正好从后走来,与苍粟擦肩而过的时候,侧目看了眼苍粟,来到牙季身边,恭敬道:“大主子,真的是刚才那个女人救了你吗?”
牙季扬了扬浓黑斜横在发髻两边的剑眉,一双杏眼,宛若含着两颗墨玉,漆黑的眸子里似被湖水蒙上一层水雾,使得他的眼神看起来朦朦胧胧的,让人一眼看不真切。
“可惜我并不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
“大主子,那我们现在回番禾吗?”牙甫恭敬地请示道。
牙季用耳勺掏了掏耳朵,幽幽道:“不急,既然来了卧龙城,就去瞧一瞧那家伙。”说着便背起手来潇洒走开了。
牙甫紧跟上去,“听说二主子又接了一笔生意。”
“他臭小子做的那些东西,谁敢用”
“他送的这个掏耳勺,您不一直都用着。”
“牙甫,你这张嘴……”
……
苍粟找到丫头,与她一同在街上漫步,看到一个小女孩手上拿着一个糖人蹦蹦跳跳的从面前经过的时候,她不禁向丫头问了句:“你是不是真的喜欢吃糖人?”
“不是。”
丫头冷冷淡淡的回答,直接浇灭了苍粟想要与她聊天的冲动。算了,反正她现在浑身累得难受,也没有心情再多说闲话了。
这边苍粟与丫头正在往太原公府的方向悠闲漫步,那边却来了一群脚步匆匆的穿甲府兵,正在拿着画像到处排查,而领队的正是那位太原公府的主人吕纂。
又走了几步路,突然间感到一阵疾风从身侧擦过,苍粟眼神骤然一紧,以她敏锐的洞察力,那阵疾风必定是一个人,而且这个人的轻功应该可以和仁玉相抗衡。
就在苍粟惊讶于这人轻功之高时,那道疾风又中途折回,苍粟只看见一道模糊的黑影停在自己跟前,眨眼功夫自己已经被拎到了一座三十多米的市楼上。
“我靠!”苍粟望着底下缩小的人影,不禁咒骂出声,她这是又得罪谁了?!
“不记得了?”浑厚的声音从男子口中吐出,眼中是嗜血的阴光。
苍粟早就在被这个人拎起的时候认出了他,说也奇怪,她竟然能认出一个仅仅只见过一次面的人,莫非她的脸盲症好了?
苍粟从那片缩小了的物影中扭过头来,望着侧身而立的那个人。之前去找阎刚阎烈的时候,迎面而来的那个偷包袱的小贼,就是眼前这位身躯凛凛,胸脯横阔,相貌堂堂的八尺男子。
在月光下依旧能看见他的两道弯眉,浑如刷漆,尤其是那一双摄人的鹰眼,储蓄着万道锋芒,仿佛下一刻就要迸射开来。让苍粟不爽的是,他一个偷盗小贼的身上却有一股万夫难敌之威风。
看着他,苍粟的目光宁静而又森寒,半晌,她才收回视线,淡淡道:“蝼蚁之辈的面皮我从来不会记得。”
那人闻言,鹰眼一眯,像是盯上了势在必得的猎物一般,犀利阴险……
丫头站在市楼底下,倚着红漆方柱,仰脸将苍粟二人静静望着。而吕纂也因察觉到异样,偏头朝这里望过来,在看到那抹纤瘦又熟悉的倩影之后,他那只拿着画像的手徒然一僵,黑眸中欣喜难掩,真的是她!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