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被人救去,施救的人用的是什么魔道,竟然令人连一丝迹象也没有发觉呢?这本领虽未成仙,恐怕也得过道了。 可是那人既然施救黑瘦子,也必然与这邪门人物有点渊源,否则一个正正派派,无缘无故的侠客,谁会救这劫镖的蛮域邪门人物呢? 这施救邹阿七的人定然是个与他同流的怪客,然而这怪客为何不趁“玉蟾号”无人却敌的时候,前来横扫梨穴,一举成歼,反而等到什么登岸钦州,再约场较量呢? 这一大堆问号,在“玉蟾号”几位机灵聪敏的伙友们,想了好多,探讨了好久,还是未能获得一个令人折服的定论。 于是众人也只好揣着满腹狐疑,拾铺就寝,等待钦州登岸再作定夺。 趁“玉蟾号”众人就寝,石扬义卧床调息,黑夜航行前往钦州的水程上,让我给你弄明白,这“南海黑水獭”邹阿七,到底是怎么回到他那神秘怪船上去的吧。 原来黑水獭邹阿七,在“玉蟾号”上和“四海神龙”较量真功,至最后的时候,他的右掌因为受到强烈的阻挡,无法推出,他这左掌既不能推出,便知功力不能全部发挥。 这就怪自己,较量初始,出掌便已错误,他这单出右掌,既不能作狠dú的攻势,又不能作有力的防守,及至发现自己错误,撤退身后的左掌,也一同与右掌并齐进招时,已嫌太迟了。 因为对方的功力,已经像一扇铁门样,平推而来。 邹阿七的左掌既无法伸出,这一前一后的双掌,自是不如石扬义的双掌当胸,齐驱并进,来得凌厉。 他看到自己失着,又见对方的双掌还兀自不停的向自己推进着,暗思:当他双臂伸直,功力顶点之时,自己定然无法能够再往下支持下去。 小黑瘦子想到这里,心中一凉,知道此场必败,既然必败,何不在未曾负伤就死之前,逃之夭夭呢? 故所以当下急撤双掌,藉着石扬义推来的真气,身形一提,便似落鸿归雁一般,飞离“玉蟾号”,往十余丈外遁去。 说起来也何该这邹阿七的幸运,当他飞身下降之时,他那神秘快船,只离他下降的地方,有数尺之遥,那他还不是拚出最后的一点气力,一翻身就落到自己船上了。 邹阿七死中求生回到自己船上后,想到自己这南海一雄,竟然砸在自己的地面上了,哪肯甘心? 再说,此次劫镖,系奉总舵主“海天白鲸”苗光宗之命,如果就此罢手,怎生有颜“再见江东父老”? 所以他即刻命令他的快船,张灯驶近“玉蟾号”下了这个钦州较量的约会。 当邹阿七以微弱的声音,告诉这个较量的约会时,“四海神龙”石扬义正被人扶持着走到舱门之前,他听到这约会,当下心中好不舒服。 本来江湖规矩,既然约定以生死相搏,成为人家手下败将之后,即不应该再有请求,继续设场比赛,可是对付这邪门人物也莫可奈何,你不去,他也定会找上门来。 这邪门人物“南海黑水獭”虽然约定登岸钦州,再作较量,可是他这话是否可靠,实在成问题,到时候他是不是会去?说不一定。 他是否会在“玉蟾号”未抵钦州之前,搬求援兵,中途再次劫镖,也说不一定。 因为他的目的在求“劫镖”,而非在求“较量”,如果“玉蟾号”抵达钦州之后,他劫镖的目的,不是不能实现了吗? 不过,有一件事实是令石扬义放心,那就是在他休息调养的半个时辰之内,黑水獭是无法重来挑衅的,所以他也就放心卧榻调息。 为了赶赴钦州,以求减少在中途海上,发生不可臆测的事端,石扬义下令“玉蟾号”及所有商船船队,满帆前驶,值更水手,全神戒备,应付突变。 “玉蟾号”和和一列船队,在暮春轻柔的晚风里,排开浅浅的浪头,一夜之间驶离吴川与湛江的海面,穿越琼州海峡,进入浩瀚无际的东京湾。 暮春,在北方早晚之间,总还有些抖峭寒意,可是在北回归线以南的地带,早已是薰风醉人,骄阳示威,热烘烘的有仲夏味道。 大概在午未之间的光景,“玉蟾号”的船友们都不耐于舱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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