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发出生死的相搏。 这时,不知是一股什么力量,霍见“洞庭鲲”的身躯,又已站直,已闭的双目也已睁开,并且目中闪露着稀有的光彩,那脸上即将变黑的颜色,也跟着越来越浅,黑转紫,紫易红,红变白。 这突如其来的变动,使胜券在握的“湘江之鳏”阎昔吾,与败在倾刻的“洞庭鲲”邵傅,不觉同时面露惊疑之色。 “湘江之鳏”掌心间忽觉一股强烈已极的力道,向自己突转骤来,身体竟随之一幌,急忙凝神贯气。 方才站定脚跟,心中不禁惊惶疑虑起来,暗忖:“这武圣宫四周围就没一个人影,这强烈已极的助力究竟发自何处?” “洞庭鲲”邵傅在助力初来之际,心中一怔,继而暗自欣庆,精神并随这强烈的外力陡然为之一振,也纳闷道: “这是何家高手,何方豪侠,来此济危扶倾,主持正义,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了我邵傅一命。” 五行帮与渔人帮,本已各出兵器,乱做一团,展开恶斗的众人,也为这骤然突变,立刻脸上变了颜色,各自不觉停下攻防招式,呆呆地站在那儿,观看起来。 只见“洞庭鲲”精神百倍,玉树临风一般,渐渐潇洒轻闲的站立在那儿,像是自己未曾使用什么功力一样。 那边的“湘江之鳏”可就渐渐面呈红色,而且这红色越来越浓,愈来愈深,并且由红易紫,也是与刚才的邵傅一般就要败下阵来。 只见这“湘江之鳏”的脸色,又是霍然一变,也像是增加了什么特殊的外力一般,立刻转变了败在倾刻的形势,双方劲力相差的又各自相持起来。 这一变,又是什么外力呢?这外力又是从那里使来的呢?令人想像不出,不过如果都是因为外力相助,则这外力发出之处,必然是两位更为奇特的高手。 也就是说今天渔人帮与五行帮的赛武大会,已然都有了帮外高手的参与。 这一变不觉使助威的双方帮众,各自同时以目光向四外搜寻,可是除了在“洞庭鲲”身后数百步以外有一座武圣宝殿,与“湘江之鳏”身后数百步远近有一巨大石碑外,众目所及,就未曾发现半个人影。 难道那发出助力之人各自隐藏在宝殿之中与石碑之后不成?难道遥距数百步也能发出此等强烈的力道,透过双方身躯使出不成? 这疑问不能不说假设得大胆,可是也不能不说假设得有据。 “洞庭鲲”与“湘江之鳏”这样相持又是顿数热茶功夫,看样子,现在谁也无法在这种较量方式上,能够获胜只是拖延时光而已。 这时,“洞庭鲲”与“湘江之鳏”二人,同时忽觉外来助力消失,两人也就因而同时撤回双掌,举目四望。 只见那武圣宫的门前石阶上,站着一个年青的灰衣道人,眉清目朗,笑容可掬,步履生风的向场中走来。 那边石碑之后,也兀自出现了一个身材细长,脸皮干瘦,衣衫不整的壮年汉子,他那宽大的嘴巴,是在干瘦的脸上实在不怎么相称,只见他也是意态悠闲的踱着四方步子走了过来。
第三章 侠道削耳结血怨
灰衣道人与干瘦汉子不请自来,骤然出现在这悠关两帮荣辱祸福的赛武会上,却给五行帮和渔人帮带来了出乎意表的惊奇。 他们这种百步藉物传功的本领,今个可真是给大伙儿开了眼界,谁也料不到会碰见这等奇事。 五行帮掌门邵傅见青灰道人,潇洒俊逸的从武圣宫向自己走来,知道便是在千钧一发之际,施以援手的救命恩人,急忙迈步向前,说道: “在下邵傅,江湖朋友谬称‘洞庭鲲’,适才幸蒙道长高抬贵手,施援倾亡之际,大恩不敢言报,请暂受在下一拜。” 说着,也不顾人家是否阻拦,就要躬身下拜。 那年青道人,见“洞庭鲲”邵傅较自己年长,刚才出手“藉物传功”,也不过是因为路见不平,出于一己的良知之念。 今见这邵傅竟在自己帮众及敌人面前屈身下拜,心中自足不忍,急忙弯身阻拦,说道:“贫道不敢。” 那面渔人帮掌门阎昔吾见干瘦壮年汉子自碑后走出来,也急忙迎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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