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知?抑或设辞取笑?” 邵谷人双目微瞪,朝云中左手扯起的道衫望去,恰恰缺少梧桐叶般大小的一块,不觉愧喜参半的说道:“晚生实是不知,哪敢取笑道长!” 云梦和尚一旁朗声打趣说道:“平手就干脆说是平手,还何必来上那么一套鸳鸯蝴蝶派的说辞。” 又说道:“少年人,三场都是平手,依我看咱们还是不要再搬弄这意味索然的手脚,回到武康那间菜馆子里,再吃上几杯绍兴老酒去吧!” 邵谷人面带微笑回答说道:“大和尚有所吩咐,晚生敢不从命!” 云梦和尚又是哈哈一声长笑,意味着说:“哼,奇怪的少年人,早上在菜馆子里请你吃 酒,你若这么客气,不就省却这一场手脚了吗?” 说笑之间,四个人身躯一落,便已下地,迳往武康大街而去。 ※ ※ ※ 西风飒飒,黄叶乱舞,江南秋景,别有一番萧索情调。 老少四人,见武康已近,遂即慢下脚步,缓缓而行,惟说话之间,也已进得闹街,往原先那家菜馆走去。 四人只顾说笑,未曾留意身后百步之处,有两个衣着朴素而又略显怪异的汉子,若即若离悄悄跟踪着。 两个人衣着颜色虽有不同,衣角衣领衣袖之处,却都有细碎并凑五色布,不晓得是些什么暗记。 那生有髭须的不时偏过头去向那较为年青一点的,不知在咕呶着什么暗话。 说得那年青的汉子,瞪着老少四人背影,一会儿惊,一会儿喜,一会儿又是愁云淡雾,疑虑满腹。 只有姚淇清跟在师父云中背后,向后望了望,把两个跟踪的瞧在眼内,他倒并未放在心上。 四人随即登楼,让茶房拾夺些上等酒菜,不分宾主饮将起来。 一巡未过,那个跟踪的汉子也自走上楼来,向茶房叫着说:“爷们是湖南人,菜里边可要多放些辣子哪!” 举杯近唇的邵谷人回过头来望了望二人,心想:“湖南人多着呢!我也懒得认这个老乡。” 那两个汉子以后倒很老实,只是那生有髭须的人,总不时的趁人不留意时,往着邵谷人上下打量,一面又不住的点头,一会儿似乎又觉得不对,又把他那个大脑袋,连连地摇动。 姚淇清看在眼里,心里觉得好笑,心想:“这两个自称湖南人的家伙,真是跟湖南人丢脸。” 跟着听那二人旁若无人的猜起拳来,只听那较为年青的红着脖子喊道:“五行当道!五行当道!” 邵谷人和云中道人听在心里都不由得转过头来望了望,心忖: “这酒令怎么这样奇怪,一般猜拳的喊到‘五’总是叫‘五进魁首’,可从来也没有听这样喊过‘五行当道’过哩!” 那生有髭须的输了,只见他举起茶碗大小的满觥烧酒,一饮而尽,放下杯子,面色丝毫不改,不知为什么他忽然长叹一声说道: “可怜哪!可恼哪!邵掌门,身陷龙潭虎穴,生死未卜,少主阿尔泰山学艺,一去十二载,至今未归……哎!我辈无能无法身入虎穴,解救他老人家!” 邵谷人听在心里,霍然放下杯子,一跃而起,上前抓住那生有髭须的汉子,气急问道:“老哥,老哥,你说些什么,快点再说一遍。” 原来邵谷人听到“邵掌门,身陷龙潭虎穴,生死未卜”之后,以下的话因过于惊吓,未曾听得清楚。 那髭须汉子被邵谷人一抓,不禁惊恐异常,连忙叫嚷着:“少年人快放手,我说,我说。” 邵谷人也就放下了手。 两个汉子同时又向邵谷人看了看,髭须汉子问道:“敢请动问大名?” 邵谷人只顾心急,都把自己的姓名忘记告诉人家了,遂即说道:“在下邵谷人,湖南人氏,阿尔泰山学艺归来!” 那两个汉子始而惊奇,继而欣喜,急忙推开座椅,屋塌墙倒般,噗通一声,一起跪在了邵谷人面前,口称:“小的不知少主驾到,祈请恕罪!” 邵谷人急忙上前扶起说道:“一位不必多礼,有话快着见告。” 二人爬起肃立一旁,那髭须老者说道:“小的二人萧贵祥、舒白炎,俱是五行帮邵掌门的部属。” 他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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