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顶上一指,但言词之间,却微带一种羞涩的意味,使无相生不禁一怔! 随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果见一只丑恶的大鹳鸟,正伸长着脖子,在峰顶一座突出的石上点头示意。 可是反观那只锦鸾,则睁着两只精光的眼睛,不住的四下寻视,显然对于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情形,感到有些惊惧。 无相生心念暗自一转,不禁又问道:“在下走遍西域各地,见过不少人物与禽兽,从不敢开口说话,因为只要我一开口,便落得人惊兽跳,唯独姑娘与大鹳,却能看到我,可否说个道理?” “道理很简单!”姑娘微笑着道:“无相草素影石,乃人间亘古难得一见的至宝,吃过无相草的人,虽然无形无相,但遇到曾经吃过‘无影石’的人时,便难遁其形而着相了!” “如此说来,姑娘是吃过‘无影石’的人,但为什么仍然有影子呢!” “我有影子?” 姑娘惊讶的如此说着,即秀眉微蹙,半晌方又啊了一声有些恍然的自语道:“无影无相,人间至宝,两者俱获,白日飞升,仅得其一,着相现影,若将为偶,声影永留!” 她独说独念的喃喃自语了一阵,忽然双颊飞红,向无相生瞟了一眼,便粉颈低垂,露出儿女娇羞之态。 无相生在旁看将有点莫名其妙,遂诧然道:“你都是说些什么?” “现在你不懂!” 姑娘说着,便向锦鸾摆了摆手,令它看守山峰,自己深情的看了无相生一眼,方微笑道:“婢子有僭了,请随我来吧!” “到什么地方?” “只管随着我来,等下便明白了!” 无相生见她先是沉默,继而自语,现在又叫随她去,而且连到什么地方,也不yù加以说明。 就在他疑虑重重之中,那姑娘已去了七八丈远, 于是不再迟疑,忙三步并成二步,急急从后赶去。 到了一丛茂密的山榆旁,姑娘方停下身来,向树丛一指道:“到了!” 无相生看得一怔,口中虽不便说,心中却暗想: “一丛山榆,岂能住得人?” 他这微一迟疑,姑娘已开口道:“不要看它是一棵山榆,就是琼楼玉宇,皇宫内苑,也不一定能比得上!” 行说着,即身形微闪,右手向柔枝一拨,转瞬间便消失不见! 如此一来,无相生便不自觉的超越起来,不知随她进去好呢?还是不去好? 但他尚未思忖完毕,姑娘已在内面喊着:“快进来吧,凭你那块料,尚不值得别人暗算。” 无相生闻言,口内虽未说什么,心中却不禁暗暗一哼,心说:“好丫头,不要认为会那几下子,便要目中无人,有朝一日等我也有机会学武时,总要给你点颜色看!” 心内这样想,脚下并不迟疑,披荆斩棘直往树中钻去。 谁知在树丛之后,便是一个石隙,那棵山榆就是从石隙中生长出来的。 石隙仅容一人出入,那姑娘正眉目含情,站在石隙的进口处。 她见无相生走来,即伸出一只欺霜赛雪的柔夷,拉住无相生的手腕,温声说道:“是不是有些着恼了,请原谅我,绝无小看你的意思,内面黑得很,且道路十分难走,弄不好就会摔个粉身碎骨哩。” “你一个人?” 无相生吃惊的问,显然对姑娘之言发生很大怀疑,因为这大一座黑谷,仅住着一位孤身少女,不要说是无相生,就是任何人听了,也不会相信。 可是姑娘答得非常干脆,仅说“是的”之后,又小声问道:“你是不是有点怕?” 是的,无相生确有几分胆怯,但为了表现自己的丈夫气概,绝不能在女孩子面前露出可怜相,随道: “你都不怕,难道我会怕吗?” “你很任xìng。” “怎见得任xìng!” “双手冰冷,心口跳动加剧,不是很好的证明吗?” 事实如此,自不容无相生来否认,随呐呐了半晌,忙把话题岔开道:“你方才说几百万年前,此地住着很多人,这是依据什么来推断的?”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这大一座谷,在那些悬岩创壁上,到处都可看到先人遗留下来的武功,而且从那些武功上显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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