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皓霖向来是早上六点三十分起床,到附近的公园晨跑半小时,再回家洗澡、吃早饭,但是今天早上叫醒他的不是闹钟,而是手机铃声,柏皓霖睡眼忪忪地抓起手机,来电显示是易云昭打来的,他接起电话:
“喂?”
“柏医师,昨天我去找过‘末代阴阳师’了!”易云昭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小激动,若不是昨晚太晚,他早就告诉他了,好不容易熬到早上六点,趁着和他一起监视的搭档去买早点,他就按捺不住地给柏皓霖打来电话。
“啊?”柏皓霖顿时来了精神,“什么情况?”他忆起“末代阴阳师”在贴子里说的那段话,又想到周强的卒死,心中难免有疑虑,但他更多地是怀疑“末代阴阳师”是信口胡说,引魂针什么的只是因为他认识警署的某人,无意中获知的,若非如此,那他将是最大的嫌疑人。
“他说这两起案子是在为一个命格极阴的人续命,未来还会有十一人遇害,而最后一人必然死于七月十四日。凶手很有可能是他师兄的徒弟,他想让我们查查十四年前的腊月间有没有九人被害,被害者均二十三岁,双臂齐断,倒吊而亡,全身血液尽失,眉心处有一枚引魂针!”易云昭一串连珠炮地将经过说了一遍。
“你已经查过了?”柏皓霖觉得这都是臆测之言,不足为信。
“还没呢,昨天不知怎么回事,我和秦医师去他家的时候明明才刚过九点,聊了估计也就半小时吧,但我们出来的时候已经凌晨三点了!感觉,感觉就像时间被人偷走了,不,应该说像是被拉到了异空间!!”易云昭越说越激动。
柏皓霖正想反驳可能是他们聊得投机忘了时间,却突然想起周强,将话头又咽了回去。
“啊!邱群出来了!一大清早地肯定没好事,哎。”易云昭看到邱群的车驶出车库,随之发动汽车,准备跟上去,“我挂了啊!”
柏皓霖还没来得及把“小心点”说出口,就听到听筒里急促的“嘟嘟嘟”。
看看表,现在才六点十分,柏皓霖没心思再睡,他索性穿上运动服按照以往的习惯先去晨跑。
清晨的tmx市透着一丝凉爽,因早上起得较早,柏皓霖提前十五分钟离家,在经过中心广场等红灯时,广场上的大屏幕正在重播昨晚的新闻,几名手持话筒的记者正在围追堵截一名胖胖的中年男子,并不时地将话筒凑到他嘴边,不停地发问:
“熊医师因你的误断令一名教师自杀,你有什么想对受害者家属说的吗?”
“听说受害者家属对你提起了民事诉讼,要求赔偿300万元是吗?”
“贵诊所的生意是否受到影响?”
“你的行医执照会不会被吊销?”
熊凯被逼得没法,愤怒地吼道:“我有我的言论自由,我确实是在节目上说过李梅的老师很有可能是凶手!但我也就只是说说!!!真正把他们逼上绝路的是你们这些只知道抢新闻,提高收视率的记者、媒体!!!现在你们还想把我逼死吗?!!!”
熊凯愤怒的咆哮并没有让几名记者就此罢休,他们随即又连珠炮似地发问:
“熊医师,在收视率较高的谈话节目中指责某人是凶手,你经过现场调查取证了吗?还是根据你那所谓的犯罪侧写胡编出来的呢?”
“你认为言论自由就是想到什么说什么吗?身为一名资深的心理医师,就没有想过对自己说得话负责?”
“除了300万的赔偿,受害人家属还要求你公开致歉,你准备在哪家电视台发表致歉声明?有没有考虑过小柯闲话?”
“听说你的父亲是一家知名私立医院的院长,三名兄长也在外科、内科领域颇有成就,他们有没有在你的背后支持你呢?”
记者的穷追不舍令熊凯恼怒万分,他不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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