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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敢进宫盗宝。对今日的皇帝老儿并无敬意!

    何沧澜听“巡八方”突然停止,急问:

    “一位女客?你那夜里有没有再碰到他?”

    “没有,我留下口信,也走了……后来他回南方,已经太迟,徐大帅倒了,不久,府上就出了事,可能是陈友谅手下的人干的!”

    何沧澜对他所知道的情形并不满意,失望的道:

    “你不知道究竟何人所为?陈友谅手下没有能人,而且也不必偷偷摸摸干!这个我想过了!不应是他们那一伙,一定另有其人!”

    “巡八方”缓缓点首,感慨万分的道:

    “那姐儿也是这样说过……”

    “那扭儿后来怎么了?”

    “巡八方”突然生起气来,叱道:

    “你怎能这样称呼她,你哥哥要不出事,她会是你嫂嫂!”

    何沧澜不敢开口拨撩他,“巡八方”继续说道:

    “她得知噩耗之后,年纪轻轻的拿着一把剑,四处寻仇,后来也不知流落到那里去了!”

    这简单的几句话里,展示着一个破灭的爱情故事,有种出奇的悲哀感受,扑击着何沧澜,感到十分惆怅,半响再问道:

    “这位姑娘姓什么?师门呢?”

    “我仅见过两次面,只记得她姓尚,是庐山派的!”

    “庐山派?”何沧澜默默记住,又问:

    “我哥哥的师门呢?外界很少人知道。”

    杨平思索了一回,才道:

    “姓尤,是峨嵋逐徒,使铁旗,他们师徒感情很好像是亲兄弟一般!”

    何沧润频频点头,搭然若失,仇人姓名,仍是个迷,岂不苦恼?良久一振,精神道:

    “我在山东,偶然听说你为了我哥哥的缘故,饱受折磨……”

    “巡八方”杨平脸上露出一丝凄惨的苦笑,似已在命运下屈服,经何沧澜再三催促,他始道:

    “徐大帅倒台后,树倒捆猴散,旧日朋友死的死、逃的逃,没人掌大旗,便散了伙,我四处糊口养家,自信也没干过伤天害理之争!

    鼎革之后,埋名隐姓,解甲归田,本想平淡名利,了此残生,不料有一天,房三峰却找上门来!这厮三十多年前,犯在你哥哥手里,废了一条臂膀,记根在心,另投名师,发誓复仇,不料汝兄,一死了事,他报仇无门,就折磨我泄愤了!唉……”

    “他抵死不信任志琛已死,硬要我说出神qiāng手藏身之处,我打不过他,他把我四肢每年一段,分作十年截断……”说至这里,老泪温湿,哽咽不能成声!

    何沧润道:“你怎会任他宰割,逃之天天不行吗?”

    “家徒四壁携家带小,逃到何处为生?而且他已言明,就是天涯海角,他也不放过,那时可要诛我全家!

    而且这厮也不知在那个帮会得意,七年前吧,小儿东攒西凑借到一笔款子,正等迁徒,忽有喽罗上门恫吓,原来吾家在监视之中,已寸步难行……”

    说到这里,叹口气再道:

    “不逃也能,逃了可得全家尽死,不逃只我老头子一年苦两个月,惯了倒经得起:”

    何沧澜仍然不忍,想道:“听他语气,似感还很便宜!”因问:

    “这房三峰,每年什么时候来?”

    “不一定,总在四到六月之间吧!”

    何沦澜于是在他家住下,从四到六月或者更长,一定要替他将这事了结才能安心离去!

    他自信有这个能力!

    五月下旬的某日深夜,水西村在月光的抚慰下睡熟了,月亮,像个金球,投shè下柔和奇异的光明,在茅舍、在村路、柳树上!

    村之一角,一间茅舍中门户洞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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