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却忽然没了迂回试探的兴致,直截了当地把来意挑明。
“还是上次电话里的事情,脑太岁最后怎么了,我因为一些原因很想知道。我知道这不合你们的相关规定,不过郭处长,我们认识也那么些年了,就当帮我个忙。”
听我用这样的口气喊他郭处长,郭栋有些动容,叹了口气说:“别这么说,你这是在打我的脸呀。”他终于没再说忘了,沉吟了一会,显得有些为难。
故作姿态。但我也拿他没办法。
“我后来又想了想,是有印象。但这是好几年前的案子了,具体情况有点模糊,调资料么手续也比较麻烦。我把能记得的和你说一说,江文生的下落我们后来搞清楚了,确认他已和脑太岁双双死亡。所以,不会再有什么亡者归来了,这玩意儿早就死透了。”
他手指在方案几上哒哒哒敲了几下,抬腕看表,说:“哎哟,我这还有个会。你看这,真不好意思,那多你难得来一次,不凑巧啊。让小甄陪你多坐一会儿,还有什么要了解的你就问问他,年轻人嘛记xìng总要比我好点。老啦,过两天有时间一起吃饭。”
郭栋呆的时间还没有他在门外听的时间长,屁股没坐热就起身离开。从前他和我说话,就算是假装的,也能让你感觉大家在一条战壕里一张坑头上。现在就完全不同,像是换了个人。从副处变成正处,怎么变化就这么大呢。
现在我却没有感慨人情世故的闲工夫,郭栋的脚步声还没远去,就逼着甄达人快点把这个案子的后续卷宗调出来给我看。
“这个这个,这是内部的绝密档案啊,我我……”
“我什么我啊,没听见刚才郭处说嘛,只是手续麻烦点又不是不能给我看。他郭处怕麻烦你也怕?再说了,郭处最后不是让你给我答疑解惑来着吗?”
我这也不算是拿着鸡毛当令箭,郭栋最后是给我留了个尾巴,我能不揪住它吗?
调内部资料给我看当然是违例的,但甄达人也听出郭栋未说明的余韵,没再拿捏,就帮我去查结案报告了。
说起来是卷宗,容易让人联想到一叠叠锁在铁柜子里的牛皮纸袋,实际上早就电子化了,直接上电脑从资料库里调就行。当然,这是不对外联网的,不然被哪个黑客把库里的绝密文件翻出来曝在网上……估计也没什么问题,大家会以为这是哪位想象力bào棚的作者写的科幻小说。谁能想到,现实比小说更夸张呢。
“没法打印给你,就只能在这里看。”甄达人刷了一次卡输了两次密码,从库里找出相关文档,然后把电脑前的位子让给我。
屏幕上的报告没有标题,只有一串由数字和字母组成的编号。
十二月十三日,上午协调市局刑侦总队,借调干警两名,下午遵照保密条例将两人返还。十三日夜十四日全天调看监控录像,锁定两条可能的逃逸路线……
报告写得极不通顺,条理也不甚清楚。因为保密条例以及特事处当时人手紧缺,对脑太岁的追查从头到底只有一个探员负责。显然写报告不是他的强项,常常把无关紧要之处写了进去,比如借了两个警员帮忙又不得不退回去之类,看得我相当吃力。
二、第二个消失者(3) 我反复看了三遍,把报告内容在脑袋里排列组合,这才理清楚脉络。
江文生是在解剖赵自强尸体时,被太岁控制逃逸的。事后对前寄生体赵自强进行的尸检分析并没有太多收获,太岁对生物的cāo控应该是通过侵入神经细胞完成的,是化学xìng而非物理xìng,人一死,细胞失去活xìng,痕迹就随之消失。但不论如何,这种控制不是什么魔法,需要一定的时间才能完成,而且总有缺憾之处。比如江文生被寄生后逃逸时,居然没有把身上醒目的白大褂脱下,如果是江文生自己犯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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