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翎儿从外面打探的消息:“今日早朝,文武百官都会在正德殿议迁都一事,应该就是下月初了。”
今日已是初六,萧宇汐心神不宁,站在窗前,对着快要吐出枝桠的梨树,暗念:又是一年了,你昔时盛开模样还在脑海,还曾想着见你花开又要很久,却是一瞬了。花开花落,弹指流年,平生至此,许一世芳华。花凋,犹可再;人落,尽灭销。一生短暂,怎该轻负,哥哥现在怎么样了?
她不由得念起了萧宇拓,那沐凉裳就是萧宇拓生命中的花儿,若是嫁了别人,便是落了、凋了,死了!那他呢?是否心若灰烬了呢?
她在想:沐凉裳还有两日便要嫁人,我…能为哥哥做些什么呢?他今日该不会有心思来朝堂吧。那,那成都呢?他可能会来吧……
她踏出了朝阳宫,走到正德殿前,心想就再厚一次脸皮,打听打听哥哥的近况吧。
……从阶上,文武百官陆续走了下来。萧宇汐清晰地看到了罗成,俊朗的模样,不凡的身姿,十分显眼。几个月了,再见,她不免有些尴尬,脚竟然也不听使唤,一动不动的。
罗成自是也会看到她,莫不如说,只要在他的视野里出现了一个她,便再不会有其他的风景,她,是他的全部。
罗成走到萧宇汐的跟前,还是那副温柔的笑脸,是装的镇定,还是当真不在乎自己被拒绝的事了,随口问了句:“汐儿,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她还是愣了一下,本以为他会问自己为什么会在这儿呢?
“嗯,我挺好的,你呢?都在做什么?”她故作清风自在的模样十分“可笑”。
罗成没有答复,只是这目光朝向萧宇汐脖颈的位置。她不解地看着他,撅起了她的嘴。
他边说,边为她系起了披风,原来是歪了。
她想:这一路都这么走过来,竟未发现,还是他心细些。
在罗成的眼中萧宇汐就像是个小孩子,需要人照顾,需要人来讨她开心,让她无虑。他曾经有多么希望自己是那个人,如今就有多失望。他知道她不像普通的女子,身上更多了些不羁、还有思想。总之,是令他着迷的东西,牵引着他,令他心甘情愿。
可罗成又何尝不是一个小孩子,自小府中上下围着他转,母亲更是溺爱到极致,要什么有什么,又有着俊朗不凡的容貌。再遇到她之前,他该是从不懂付出是什么的,遇到她之后,他不只明白了何为付出,还有伤心是何滋味了。
此时,宇文成都正下台阶,碰巧看到了他们之间这看似亲密的举动。他目光炯炯,视线离不开了,而这心里却有莫名的感觉,很不舒服。那是他自己都尚未意识到的感觉,看着他们的谈笑,只觉胸口很闷。
萧宇汐注意到他,大喊了一声:“成都”!
她没有顾及罗成在自己身边,就急匆匆地跑到宇文成都跟前。刹那间,披风落入罗成手中。罗成望着萧宇汐那开心的模样,究竟该心酸,还是以她的乐为乐呢?
萧宇汐露出只对他宇文成都独有的模样,是不自觉地痴笑。
可他却是那死人脸,冷冷地问:“有事吗?”
她很茫然,随后低下头,想:他从未对我这般态度,这是对旁人的模样。可,可是难道我不是吗?我何时将自己给例外了呢?好不容易走近的距离又拉开了吗?
萧宇汐好失望,抬起脸,委屈的眼神低声说:“我,我在这里等你一些时候了,只是想问问哥哥怎么样了?”
罗成走了过来,将披风散开,披到萧宇汐身上,关切地说:“瞧你,这般粗心,着凉了可怎么办啊?”
罗成不明缘由,更不知此时萧宇汐是受委屈了。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只有萧宇汐的世界里。
宇文成都见他关心起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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