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后……微雨连绵,城外长亭,大军千里送亲。身披凤冠霞帔,唇上一抹朱红,眼眸含情百转相思泪。宇文成都亲自送亲,手持纸伞,步履蹒跚,难行、难行!长思从花轿中跑了出来,奔向宇文成都,见她过来,他快跑相迎,为她遮雨。
“成都哥哥,你带我好不好?我不想嫁番邦,我只喜欢你!”
宇文成都手中的伞落了,他听着长思稚嫩而又痛苦的声音,他感到了心痛。雨打湿了衣襟,他伸手拂去长思脸上的泪珠,他看着这个朝夕相伴多年的女子,怎么忍心?他决定带她走!
“好,我带你走。”
她笑了,依旧是那么的灿烂,雨打湿着一切,却涤荡不了她此刻的欢喜。她以为她得救了。
宇文成都拉着长思的手就要往回走,转身之际,怎么父亲就在身后!
“你要做什么?!”
“我要带她走!”
长思躲在宇文成都的身后,她害怕。
“成都,你想清楚了吗?”
“是!”他坚定地回复。
“父亲不会阻拦你。不过我要告诉你,你若踏出这一步。宇文氏将全族罹难,无一幸免。”
……宇文成都长呼了一口气,仰面朝天,雨渐渐大了。宇文化及见他犹豫,称势接着说:“想想你年迈的爷爷,九岁的弟弟,他们都要为你的决定而付出代价!”
宇文成都哭了,他看着父亲,三人大雨中伫立良久……他转身回望长思,无奈苦楚。他看见的是她失望的神情,不!是绝望!她已经知道了他的选择。
的确,于他而言,这是个两难却又明了的选择题。他…不可以致家族性命于不顾,宇文成都他不可以!
“长思,对不起。”说着,他松开了手。
她苦笑,“我不怪你,只怪我错生帝王家!而我们,注定要错过。”
她不舍地转过身去,道一句:“宇文哥哥,若有来生,我要做你的妻。”随后径直回到花轿,声乐欢快,极尽刺耳,队伍前行。
雨滂沱,冷风鸣。宇文成都跪地,眼见着送亲队伍
离去,而他无可奈何。
……
“你怎么不说话?”
“我对不起她。但我不后悔。”宇文成都垂下了头。
“若长思听到这话,还不伤心死。”
宇文成都静默不语。
“成都,只要你不再纠缠宇汐,我们还是好兄弟。”
宇文成都一个反掌就把萧宇拓靠到了帐前:“兄弟?亏你说得出口!你就是这么算计兄弟的吗?!”
萧宇拓倒是更加怒了,道:“是你先越界的!我明明警告过你,叫你与我妹妹保持距离,为什么你不!”
“感情从来都不是控制得了的,难道你不该深有体会吗?当初你难道不是负了夏唯音?!别告诉我你从没对她动过心,糊弄鬼呢!”
萧宇拓一脸的羞愧表情,更是无力反驳。
宇文成都一拳揍了过去,冲他喊:“你凭什么阻拦我?你凭什么?!”
二人你一拳,我一拳地打在一起,丝毫不手软。适逢孟里、周霆来找宇文成都帐中议事,他们看到眼前的景象真是惊住了,军中主帅和大将军厮打在一起,个个鼻青脸肿,场面十分尴尬。
好歹顾及在人前的脸面,二人立即停手。萧宇拓还解释说:“我们就是切磋切磋,对,对。”还扑扑宇文成都身上的灰尘。
周霆是逢源之人,见势言:“就是说嘛,二位将军关系甚好,怎会有冲突?这不,宇文将军不见我等,还想着是否出了什么事,方才过来看看。顺便…顺便来把这一个月来的军情汇报一下。”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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