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嘴,笑嘻嘻地转过身,“参见皇上,姐姐。”
“过来。”
她走到了姐姐跟前,看着皇上多少有些紧张,不舒服。倒不如说是更尴尬,毕竟这个……关系有些乱。
“听说前些天你生病了。今日看来是好些。”杨广说。
“回皇上,好些了。”
“那就好。你们姐妹聊着,朕还有些奏折要批,先走了。”
萧宇珊扶他起来,临走时,他还笑着看萧宇珊:“我晚上再来。”
这一幕她看在眼里:在姐姐面前,堂堂一国之君竟自称“我”。如同寻常夫妻,没有尊卑之分,却是细水流长,情意满满,在这皇室竟有这么一份“平等”实属不易。在他眼中,我看到的是他对姐姐的那种藏不住的喜欢,是爱。若是姐姐珍惜,那她便是最幸福的女人了吧。可这些年,她该是从未接受过,她爱的另有其人。这世间,为什么要有这么多的错落,你爱的人他不爱你,而你不爱的又傻傻地爱着你。
“汐儿,在想什么呢?”
“啊?没……”
“对了,姐姐,归燃都回朝数月了,怎迟迟没有他的消息。人没来迎亲也就罢了,连一封文书都没有。”
萧宇珊面色凝重起来,她看了看宇汐,似有话要说。
萧宇汐见她有些不对劲,“姐姐,他不会是出了什么事了…吧。他要悔婚?不不不,他对凝脂用情那么深,不会的!那……那是什么?”
“十日前,细作传来消息,捓奎发生政变,大皇子杀了王,而归燃也在追击中掉落山谷,生死不明。”
萧宇汐的手微微颤抖,红了眼圈,“怎么会这样?!他走的时候还是好好的,还是…好好的。”
她泪落如雨。萧宇珊安慰她:“好了,宇汐,生死有命。一切都不是我们能操控了的。”
她抽噎着问:“那,那凝脂她?她知道吗?”
“本宫实在不知如何说出口,这么些年,她也就看上了个他,结果却是这样……”
这一切都已被殿外的凝脂听的一清二楚,她倚靠着门,面色骤冷,目光呆滞,无力到迈不动一步,她反应不过来,更接受不了。
“凝脂,你怎么了?为什么不进去?”
她没有回答,慢慢…慢慢地走了。
阮儿觉得她有些不对,不过也没放在心上,反正她平素就很奇怪,又冷又封闭的。
阮儿端着些点心进了大殿,见到萧宇汐正哭泣着,就静静地回到皇后身侧。
“姐姐,凝脂早晚会知道的,瞒不住的,不是吗?”
“你的意思,是叫我告诉她?可……”
阮儿一脸懵,问萧宇珊:“你们说的可是归燃的事?”
萧宇珊点了点头。
阮儿尴尬地说:“刚刚门外,我见她很不对劲,八成是知道了吧。”
萧宇汐起身走了。
她来到凝脂的住处,门外就听到凝脂失声痛哭,推开了门,见她靠着门,坐在了地上。
宇汐蹲在她面前,曰:“我知道此时任何安慰的话都是苍白无力的,你需要痛快地大哭一场。可有些话我还是要说,既然尸首迟迟找不到,那便不能判归燃的死刑,也许奇迹会发生。”
凝脂抬起头,脸都哭到变形,眼睛很肿,她说:“掉落山涧怎可活命?为什么?为什么我身边所有的人都会离我而去,我父皇、哥哥们都死了,这诺大的宫廷不是家,它充斥着无数的冤魂,空气中都是血腥味。我想真正告别这儿时,他也死了。我注定了一辈子痛苦,一辈子不堪!”她笑了起来,包含着无奈和痛苦,这束缚、这枷锁她摆脱不掉!
萧宇汐望着凝脂,这心中也实难平复,她明白旁观者永远也无法做到感同身受,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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