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远大将军夏护求见。”一士兵进入营帐报告。
萧宇拓放下手里的书卷,考虑着:夏伯父?那可是数年未见了。他突然来找我,难道是…不对,这事儿怎会来军营说?按理他该是去大司马府才是。
他点了下头。
“是。”
夏护进来了,萧宇拓起案下去迎接,一阵场面话:“夏伯父,您来了。宇拓也是刚刚听闻您从关外回来,只是…近来军中事多,他日定登门问候。”
“贤侄哪儿的话,如今你坐拥洛阳兵马,自是军事繁重。”
没等夏护说完,萧宇拓连忙扶着他坐下。客气周全。
“伯父今日前来,是有事求你。”夏护恳求的语气。也是担心女儿心切,就直接进入了正题。
“何事?”萧宇拓问。
夏护思量再三,曰:“我啊,也是老糊涂了,刚一回府,就跟女儿吵了几句嘴。她…离家出走了。可是急死我们夫妻俩了!”
萧宇拓听到这消息多好有些怀疑的,他印象中的唯音可是洒脱活泼,性子极好的女孩儿,怎会拌几句嘴就跑了呢?这里面怕是有事。“伯父您先别急,唯音她走多久了?”
“三天了!奈何府上的下人有限,是实在找不到了。她一个姑娘家的,真是担心会出什么乱子。”
唯音出了事,他自是真心着急的,毕竟……毕竟在他心底她很重要。
“来人!”
“将军有何吩咐?”
“叫左右校尉各带领五千兵马于操练场集合。”
“是!”
萧宇拓安慰夏护:“伯父请放心,一定全力去找唯音,相信很快就会有下落。何况,唯音她与一般的女子不同,她很独立,又聪明,不会有什么事的。”
夏护叹了口气。
萧宇拓来到案上,起笔落墨之际,笔刚刚触到宣纸上,他…想起曾经满城搜捕宇汐,那时还是在长安,那时什么都还只是个开始。而今,究竟是怎么了?她恐怕再也不愿理他了。
墨汁顺着笔尖坠落,他还在发着呆……夏护走到他跟前,“宇拓,宇拓,你怎么了?”
“没事,我只是在想该怎么画。”
他镇定过神,想着夏唯音的模样,很快两幅一模一样的画像就画好了。
萧宇拓曰:“夏伯父,我们出去吧。”
“好。”
到了操练场,士兵已整装待发,萧宇拓来到众将士面前道:“由左校尉徐澈带五千士兵去东城和南城,右校尉上官骁带五千兵去西城和北城。寻画中人夏唯音。时间有限,搜城前两位校尉去画师那儿临摹百张。不管找没找到,天黑前派人回话。好,行动吧!”
一万兵马齐应,声势浩大。夏护看在眼里,他是真真的喜欢萧宇拓,少时觉他聪颖明朗,现在这掌管军权的做派着实令他欣赏,还有羡慕。想他夏护一生戎马,到老了还不是一处田宅罢了,萧宇拓的权力是他从未拥有过的。他深觉萧宇拓是女儿能托付一生的人,可…唉,可惜了。
马蹄踏踏,一阵喧嚣过后,操练场又恢复了平静。萧宇拓言:“我帐中还有救紧急军务要处理,暂不能随军一同寻唯音,不过等我弄完立刻就去。”
夏护很感激他这样说,回:“你是何等身份,如今这军事都系在你一人身上,能为我调些兵马已是不易,又怎可劳烦你亲自前往呢?”
“伯父哪儿的话,唯音就像我的亲妹妹,她的事就是我的事。”
“妹妹?宇拓你可还记得年少时,我与你父亲为你们定下的亲事吗?”夏护总还是抱有一丝的希望,所以才有此一问吧。
萧宇拓深思片刻,抬头曰:“记得,只是…不瞒伯父,我…已有心上人。”他很惭愧,终是要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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