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彻底冷了,他摇晃着身子站起来,凄凉地笑着:“宁青凝,我算是看清你了,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原来你骨子里是这么低贱的青楼女子。好,你喜欢男人追捧,那我以后天天来追捧你,我就是你的客人。”凝凝面无表情地说:“随便你,只要你给得起比别人多的赏银,我会伺候你的。”这句话,犹如一把利刀刺进尹朝的心里,他颓废地转过身,不再看凝凝,“你好自为之吧。”说罢,走了出去,到大厅里,翻了盈雪的牌,让盈雪作陪。凝凝一行清泪滑下,“尹朝,不要怪我,这是我们的命运。”迎香楼有三大花魁坐镇,生意热闹非凡,姑娘们在客人间细说浅笑,客人打赏的银两也比往日多,佟掌柜和柳如飞一整天笑得合不拢嘴。傍晚时分,芷儿趁空闲些,便跟柳如飞提出要去拜祭方权,柳如飞允许了,让厨房大叔弄了几个包子给芷儿带去,派阿福陪同着。来到墓碑前,太阳已经落山了,芷儿摆下包子,跪在坟前磕了三个响头,“爷爷,芷儿来看你了。”“姑娘不要太伤心了,你爷爷知道姑娘的孝心,九泉下也会含笑的。”阿福安慰道。“多谢福哥,我想在这里陪陪爷爷,你先回去吧。”芷儿把空篮子递给他。阿福也不乐意在这荒山野外呆着,但又怕芷儿出什么事,柳如飞可不会放过他的,他踌躇着,可是这坟前,让他浑身不自在,他虽然是迎香楼的打手,但却很迷信,很相信这鬼神之说,“这,柳妈妈让我跟你来的,姑娘还是现在跟我回去吧,也省得大家担心。”“福哥忘了,芷儿可以保护自己的。”芷儿投向他一个放心的眼神。“天快黑了,还是我和姑娘一起走吧。”阿福始终还是一个尽职的人。“你可以先回去,我一会送侄女回去。”杨虎不知何时也来到了,他的嗓音在这荒山野岭里显得格外洪亮。阿福一回头见是杨家镖局的镖头,就放心地行礼:“那就有劳镖头了,小的先走了,镖头和芷儿姑娘好好叙叙吧。”杨虎待阿福走远,也和芷儿并行跪到方权的坟前,“方兄,我愧对你的遗托呀。”“杨叔叔不曾愧对我和爷爷,你为我们爷孙俩做的够多了。”芷儿一直没有看他,她的眼睛,没有离开方权的墓碑。“不,芷儿,我替那该死的犬子向你道歉,事情的经过我都清楚了。我没想到我那糟糠之妻也这么糊涂。”杨虎一脸的愧疚。芷儿缓缓地站起身,面向杨虎,伸手扶起他,“叔叔,你是好人,我并不怪你,也不怪夫人,芷儿现在这样真的挺好。”“回镖局吧,我已经把武昊打了一顿,他不会再冒犯你了,只要有我杨虎一天,我必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杨虎语重心长地劝着,“那青楼,真不是你呆的地方。”“杨叔叔,我不想再给你添麻烦了,芷儿可以在爷爷的坟前立誓,不会让任何人欺负芷儿的,你对芷儿的关心,芷儿会永远记得的。”“我杨虎一生光明磊落,怎么就生了这么个逆子,有辱家门呀,侄女心里有怨气吧,我会将犬子带在侄女面前,让他给你磕头认错。”杨虎严肃地说。“杨叔叔是怎么得知的?”芷儿好奇地问,虽然说镖局的人都与她无关了,但是,她还是想知道这个好心人是谁?“是玉环那丫头,她帮了武昊,看着你被逐出府,心里一直觉得过意不去,听到我们说你进了青楼,她偷偷把真相告知了我。本来我还对夫人的话半信半疑着,老夫也糊涂呀,以方兄的为人,后人怎么可能会那般。”杨虎对芷儿的被逐深有歉意。原来这世间,还是有愿意说真话的人。芷儿心里为玉环能站出来为她说公道话而感到欣慰,杨武昊,既然你已得到应有的惩罚了,那我就不再计较以前的事了。芷儿见夜幕暗下,四周寂寥了起来,便说:“杨叔叔,我们走吧,天快黑了。”杨虎点点头,两人沿着小路走回京城热闹的街道,一路无语。快到迎香楼时,杨虎从怀里掏出金创药和一叠银票,“侄女,我记得我赶镖前,你受了伤,赵郎中说过你伤得很重,这瓶药,是赵郎中配制的,你留着吧。”芷儿接过金创药,笑了笑:“杨叔叔,我已经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