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破天一身白衣,明明比王振山还要大上二十多岁,看上去却依在壮年,给人的感觉最多不过三十出头。
一头黑发,唯有两鬓处有些银丝。
武者跟道修不同,不会太在意面容上的事情。
但随着罡气的凝练着增强,延缓衰老越是自然而然的事情,甚至有不少宗师到了晚年,也如同道修一般鹤发童颜。
王破天身形挺直,脸无傲色,却自带傲气,普通人若与其对视,怕分秒之间便会生出下跪之感。
“家主,您怎么会出现在此地?”
能够提前见到家主自然是好事儿,可这碰见的地方,距离王家可还远得很。
更不符合记住足不出户,每日都沉浸于修炼的作风。
“崂山派的老怪物似乎与人结怨,有出山的念头,我特地出来看看,能够惹怒那老怪物的,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王破天好武成痴,自从在齐鲁难逢敌手以后,便将主意打在了齐鲁本地的道修身上。
两者修炼方式虽然完全不同,但也算是殊途同归,为的都是变强。
十年前,王破天曾与崂山道尊于崂山之巅大战。
两人道法武技,毫无保留的尽情施展,是王破天武道生涯之中最觉酣畅淋漓的一战。
只是可惜,两人最终都没有分出胜负。
而之后,崂山道尊再无比试的念头,终日隐于深山不出,王破天这才不得不做出同样的选择,整天待在王家修炼。
几乎在崂山道尊刚刚开始凝聚人脸的刹那,他便感觉到了。
经王破天这么一提,王振山也回想起了在奔跑途中,乌云化为人脸的情形。
王破天说着,忽然皱了下眉头,“你来的方向,与那老怪物凝脸动怒之地相同,是不是知道一些什么?”
面对家主的询问,王振山不敢有任何隐瞒,将整个事件经过给戳了出来。
“不仅挡住了你的星罗锥捶,还反震断了你的骨头,接着在方寸之间发力,使用暗劲打断了你的肋骨?”
王振山点了点头,“没错,之后陈正玄日月光华护体,使用甜天造雷符,也没能对其伤害分毫,当时我就知道,陈正玄估计也要竖立,便连忙逃走,我逃出去没多久,还听到了一阵铃铛的声音,紧接着就是您说的崂山道尊聚灵成像泄怒了。”
王破天沉吟道:“如果你说的全都是事情,那陈正玄恐怕已经死在了那少年药师的手中,不过陈正玄都已经动用了,老怪物的紫金醉魂铃,怎么可能会输呢?”
当年他与崂山道尊一战,对方正是靠着紫金醉魂铃这一门法宝,解决了道修近战无力的弊端。
第一次突袭的时候,王破天甚至险些着道败北。
“但从老怪物不惜动用灵气,在三百里之外凝聚法相的怒火来看,那陈正玄应该是真死了。”
王振山小心翼翼的问道:“家主,听完我说的,你觉得那个小子是什么境界?”
“应该是准宗师了。”
“准宗师?”王振山并没有听说过这种称呼。
王破天解释道:“就是已经具备了突破到宗师的能力,但压制自身修为,暂时不入宗师,理由有很多,为了在突破后拥有相对稳定的境界,或是为了一个更好的基础,亦或是锻炼武者之心之类的。”
“你说他武道诡异,闻所未闻,而且还需要只有道修才会用的金行之精,我想他多半是获得了一门古怪的功法。”
“比如在罡气境修炼有奇效,但晋升宗师后便无法修炼的功法一类。”
王破天不愧是齐鲁武道界的第一人,虽然猜的不完全对,但也算是猜对了林北的目的。
“家主,咱们接下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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