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彻阴阳袁天罡?这老小子有点邪门,老夫宁愿和吕老道打上几架,也不想见到这老小子。”
会这么说话的也只柳十员,以他无法无天的性子,竟会自己承认惧见一人,也是奇事。
老吕闻言眼一斜:“哦?是吗,正好酒足饭饱,你我出去练练消消食何如?”
柳十员毅然扭头:“快说!这袁天罡怎的?”
花恺暗自鄙视,不过也对这个袁天罡更好奇,这个名字哪怕是在现世也是鼎鼎大名,传得神异之极。
骆宾王也不卖关子:“太宗身边,有两位精通数术之人,除去此人,还有一人名为李淳风,为当时太史令,号称天机算尽,与袁天罡并称一时,。此二人曾奉太宗陛下之命,演算我大唐国运,画下一图本……”
花恺忍不住脱口而出:“推背图!?”
骆宾王惊讶道:“花公子何以得知?”
“哦,道听途说,道听途说……”
花恺知道自己失言,随口敷衍道。
实在是这东西太有名了,现世之中都传得神乎其神。之前花恺是一个字都不信的,现在更是不信。因为他知道现世宇宙或许根本就是个道法不存的世界,又有至高法则和谐大道镇压,一切牛鬼蛇神尽皆不存,不过是梦幻泡影,惶论这推算过去未来之法。
这其中至少沾了时间、命运两条大道法则,他绝对不信一个凡人能有这种威能。
只不过此世是一个衍生世界,出现什么都不奇怪,他就不敢妄断了。
这推背图若是真的存在,又真有传说中那么神,没准会是件至宝。
因此花恺才有些失态。
骆宾王轻扫了一旁依然沉醉美酒之中,脸色微熏,恍如未闻的吕洞宾,若有所思。
这图本据他所知,根本从未出世,当世知晓之人不过十指之数,又怎么可能道听途说。
不过他也没有太多怀疑,只以为他是吕纯阳口中听来,毕竟这位纯阳真人的年岁极高,谁也不知他究竟活了多久,知晓这世间多少隐秘。
花恺不知老吕无意中为他背了口锅,见骆宾王不再追问,松了口气,虽然没什么好怕的,但总是麻烦,能免去总是好的。
“国运怎能演算?这世间还真有人能算到过去未来不成?我却不信。”
心直口快的公孙盈说出了诸多人最好奇的一点,另坐两桌的长歌门弟子早已经往这边伸长脖子竖起耳朵。
这一次公孙幽没有责怪她插言了,看她清冷不以为然的面色就知道,她也并不相信这种算命虚言,尤其将一国之运系于这虚无缥缈的术士之言,更令她反感。
“哈哈哈,命理之说,虚无缥缈,非老朽这般凡夫能说清。不过自上古以降,伏羲演八卦,文王作周易,无不暗合至理,总也有其玄妙所在。”
花恺晒然一笑:“命数之事,是真是假又如何?难不成天机说我明日便死,我便闷头等死么?人力虽未必能胜天,人心却无碍。就算真有天机,顶多不过让人敬畏,人有敬畏之心,也不是什么坏事,至少能让人行事时有个警醒,省得胡作非为,害人也害己。”
“咦?花大户,你不是个商人吗?这学识不浅啊。”
柳十员一副“原来你是文盲”的模样看着他。
花恺面无表情:马蛋,老货,别以为小爷不知道你霸刀山庄是什么货色,你才是狗大户!
连一向冷淡的冷面男杨尹安也多看了他两眼,暗含赞赏。
老吕抚须微笑颔首,显然对他这番话也很满意,如果不是那醉熏熏一片酡红的脸实在滑稽,倒是有几分慈祥长辈的模样。
“好一个人心无碍,常怀敬畏,就凭这句话,你这人就不是个俗流,我张若虚今日想与你交个朋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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