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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恺胸中似乎有一团火,想吐吐不出,这时他倒是羡慕那些骚人,若他有谪仙的半分才华造诣,就能张口吐出一篇名流千古的名篇来。
月光映照下,脸有些通红,憋得难受,花恺只能喃喃念着那几句洛神赋,念着念着,很自然地想起老杜的那段诗篇,张口就吐了出来:“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观者如……痴色沮丧(注),天地为之久低昂。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所幸他神智尚存,知道剩下的部分念出来就得出事,停了下来。
不过哪怕只是这几句,也已经是搞事情了。
老杜写诗的水平真没几人能比上,不出意外的,引得各自发骚的诸人侧目。
而舞剑的公孙姐妹,在花恺目光落在她们身上时就已感觉到,之后听到他痴痴念着曹子建的洛神赋,公孙大娘虽是脸色依旧清冷,心中却在轻啐,公孙二娘是柳眉倒竖,差点就想将剑气偏一偏,教训教训这姓花长得花心也花的花痴,但是接下来的几句诗词却让两人心中都是一震。
两人对视一眼,各自都看到对方眼中的惊喜。
手中剑光大盛,剑势顿时一变,不再是令人迷醉的娇美,而是矫健迅疾,来去如电,剑啸如雷。
正如诗中的“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
原本被花恺几句诗吸引了目光的诸人,顿时被两姐妹的剑光粘住了目光。
那张若虚目光一凝,手中一顿,潺潺的琴音乍变,像是在配合着两姐妹的剑势一般,急急切切,骤如雷霆。
一时间,场中只有剑光纵横,琴音缭绕。
人剑交映,时如风涌云动,声威浩大难敌,时如细柳扶风,轻柔精妙至极。
不知多久,人停剑收,剑光乍敛,琴音渐消。
真个是“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多谢张公子相助。”
公孙姐妹先是收剑抱拳,对张若虚道了声谢,又看像花恺,直接弯腰下拜:“多谢花公子成全。”
“……”
干嘛?我咋了?道哪门子谢?
“哈哈哈哈,好诗,好剑,好乐,今日得饮佳酿,得听好诗,得见好剑,得闻好乐,兴尽矣!诸位告辞!”
一道身影霍然窜起,如大鹏穿空,竟是柳十员那老头直接飞身离去,转瞬即没,不见踪影,空中只留下他的粗豪大笑。
“花前月下,美人剑舞,诗酒俱佳,空前矣,某亦兴尽,诸位江湖再见。”
青衫飘飘,又走了一个,是杨尹安,身后诸多长歌弟子飞身而起,追随自肖掌门离去。
公孙姐妹对视一眼,清声道:“花公子,今日助我姐妹悟剑,我二人必铭记此恩,他日必报,公子若有闲暇,不妨至扬州七秀坊一游。”
说完,竟也飞身掠空,像两朵粉色烟雨渐渐消散。
他还在懵比中,忽然耳中传来低语:“徒儿,为师尚有俗事,先去也,三月之内,你自行回华山吧,莫要忘了多带些好酒。”
再看那巨石上,老吕同志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消失了。
庭院中只剩下张若虚与骆宾王。
“花兄,你我意气相投,本该与你把臂同欢,只是某还要送骆先生至扬州一行,先行拜别,此物便赠于花兄,聊表心意,他日再见。”
张若虚振袖而起,抱着长琴对花恺长身一拜,抛给花恺一物,便抓着骆宾王横空而去。
空中还传来他那清朗笑声:“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哈哈哈哈,快哉,快哉!”
“……”
原本还琴剑并起,诗酒交欢的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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