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穿华美的礼服,又没化精致的妆容,她还是她,只穿了一身素雅的白衣,披散着黑色的长发,缓缓进场。
她没有矫情的开场白,没要掌声,甚至脸上没有一丝笑容,却获得了疯狂的尖叫和雷鸣般的簇拥。
那一刻的寻露像冰雪中的女王,笔直地站在银白色的聚光灯下,对雷鸣般的掌声置若罔闻。
随着她浅鞠一躬,伴奏声响起,她闭紧了双眼,握紧了麦克风,开始浅吟低唱起了《如风》。
…………
来又如风|离又如风|或世事通通不过是场梦
人来途中|人在时空|相识也许不过擦过梦中
来又如风|离又如风|或我亦不应再这般心痛
但我不过|是人非梦|总有些真笑亦有真痛
…………
聚光灯下,她白裙胜雪,侧脸深沉,发梢处投下的孤独粒子在歌声中盛放如花。
一曲结束,礼堂里充斥着尖锐的口哨声。
我快步跑到台上,把百合递到寻露手上,寻露轻声说了句“谢谢”,然后用手指了下侧门的方向,便转身消失在幕布后面。
我走下舞台,从侧门出去。那天的月光很亮,完全不像是借了谁的光。
大约等了一支烟的时间,寻露便捧着花,折着裙子从侧门走了出来。
夜风清寒,我脱下外套,披在她的肩上,她轻轻扯了下领子,把百合jiāo到我的手上。
“谢谢你的百合,让我感觉又回到了现实中。”
“很紧张吧?”
“不是很紧张,简直是紧张死了。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唱完那首歌的,就好像突然被人捏住了嗓子,又捂住了耳朵,怎么唱的,唱得怎样,到最后自己都一概不知道了。”寻露似乎心有余悸地深吸了一口气说。
“你唱得很好,完全不用担心。”
“只有两天的时间,还是太仓促了。感觉自己就像被人赶到悬崖边的羊一样,明明没有翅膀,却还要硬着头皮往下跳。”
“还好你平安着陆了。”我被她的比喻逗笑了。
“那也被吓得半死不是!”她一边吐着气,一边不放心地问:“真的觉得好听?”
我笃定地点了点头,摆了个OK的手势。
她长吁了一口气,似乎终于放下心来。
我和她下了几级台阶,步行到附近的一处花园,在铁质长椅上并排坐下。
“这应该是卡萨布兰卡吧?”她盯着手里的花问。
☆、伊卡洛斯
我皱了皱眉,“就是百合啊,卡萨布兰卡不是电影吗?”
寻露无奈地叹了口气,把身体靠在躺椅上。
“卡萨布兰卡是电影没错,也是香水百合的名字,你看,”她指着百合靠近花蕊的部分说:“这里没有任何其他颜色的斑点,整朵花是纯净的白色,这就是卡萨布兰卡的特征。”
“原来如此!”我忍不住啧啧点头。
“这个季节应该很贵吧?”
“不清楚。只是一眼就看中了,觉得你一定喜欢。”
寻露忽然间笑出声来,我不明所以地看着她,看她忽而仰头,忽而低头,笑得情难自已。
片刻之后,寻露止住了笑声,慢慢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表情痴痴地凝望着头顶的星空。
“林秋,我其实是不希望你花大半个月的生活费只为送我一束鲜花的,希望你像现在一样,送我一片星空就好。”
“只要是你喜欢的,我都想给你。鲜花也好,星空也罢,你喜欢就好。”
“有时,我真看不透你。你这人一点也不懂花,但是又不能说完全不懂,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你虽然像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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