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路上,透过出租车的玻璃,我望着地面未消的残雪,心情yīn冷而沉郁。
我一直努力在心里建一堵墙,把自己对萧蕾的情感隔绝在围墙之外,把对寻露过往的回忆深埋在围墙之底。我以为那墙造的坚实,造的隐秘,可保我一生无虞,却不想高达的一句话变成了一柄矛,把那墙瞬间穿得通透。
如果,我是萧蕾的第一个男人,或者,如果我是寻露的第一个男人,那堵墙,还用不用造呢?那柄矛,还会不会存在呢?
这种假设,我竟从未想过,因为不敢,因为事情已经发生了,毫无意义,因为夺走萧蕾第一次的是我最好的朋友,而夺走寻露第一次的,是一个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的男人。
对这两者,我既无法嫉妒,又无法报复。同时,我又深陷在这种现实的矛盾里,难以自拔。
那时,年轻的我,总自诩为跳脱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叛道者,其实,人在青涩的时候,又有哪一个不是凡夫俗子。
在我生日的前一天,收到了黑子和高达寄来的生日礼物。寻露也送了一条做工精美的腰带给我。
“为什么是皮带?”我问。
“牢牢拴住你啊。”她说。
生日当天,我和她两个人一起在餐厅切了蛋糕,我许了愿,吹了蜡烛 ,她轻声为我唱了生日歌。
“能闭上眼睛?”她轻轻地要求道
“嗯。”我乖乖照做。
一阵忙碌之后。
“好了!”她突然说。
我睁开眼,桌面上摆满了器型精美的盘子。
“今天特意为你做了法餐。”她一一介绍道:“土豆泥牛绞ròu、煎鳎目鱼、红酒烩鸡,洋葱汤。”
“觉得怎么样?”她小声追问着。
我目瞪口呆地点着头,稍微有些担忧,“亲爱的,你真不怕我变胖吗?”
她把勺子放在嘴唇上,一本正经地盯着我头顶的贝壳灯看了很久,最后表情认真地说:
“没事,你变胖了,我再给你做减肥餐。”
我挣扎着抖了抖嘴角,最终放弃了微笑。
寻露的恐怖,正在于她于细末之处的认真。
“好吧。”最后我顺从地拿起了餐具。
“真乖。”她微笑地抚摸着我的头发,忽然间站起来,在我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
“生日快乐,林秋!”
“谢谢!”我最后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吃过晚饭,我和寻露背靠背坐在懒人沙发上看书,新买的台灯发出柔和的光,十月正趴在寻露的腿上,惬意地闭着眼,好像睡熟了。
“只有两个人的生日,会不会觉得冷清?”她突然开口问道。
“不会。只要是你喜欢的,我就不讨厌。”
“林秋,我感觉你长大了。”寻露笑了一下,“只有十月还像小孩子。总是喜欢黏着妈妈,又特别讨厌爸爸。”
十月在寻露手掌的抚摸下,慢慢睁开眼,若有似无地哼了一声,很快又沉沉睡去。
“他是公猫的原因,如果是母猫的话,怕是要喜欢我多一点的。”我恬不知耻地答道。
“也不是没有可能。要不再养一只试试?”寻露轻轻地笑了起来。
“算了吧……”
我刚想继续说下去,却被突如其来的短信铃声打断,打开手机一看,发件人竟是萧蕾。
短信内容也很简单,只有寥寥四个字生日快乐
连标点符号也没有。
我突然间头脑一片空白,呆呆地望着这条久违的短信出神了很久,直到寻露抱着十月回到了卧室才勉强回过神来。
我想回电话给她,但最终又觉得不妥。思前想后,似有万语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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