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高达的出发信号。
我每天早晨绕着学校的塑胶跑道跑五个四百米,然后回住处洗澡,吃饭,看当天想看的书,有时在电脑上查看各个企业的着名管理案例。
周末的一个午后,我正躺在阳台沙发上看卡尔的《人类xìng幻想》,禁不住被其中的一段逗笑了。
书中的一个女人说只有当她的丈夫穿得像个大猩猩的时候,她才会有xìng丨yù。
我不禁想起寻露来,想起寻露过往的伤痛,想起她无论怎样都始终干燥的下丨体,禁不住在脑海里胡乱想到:
“如果我扮演成她喜欢的某个角色,是不是就可以治愈她?”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是一个陌生号码。
我接通后,对方好长时间没有说话。
“喂……”
“你好……”
“喂……”
我如此重复了几遍,又经过了一小段沉默,对方终于有了回声。
“林秋……”
她的声音虚弱而遥远,像是谁站在远处的山坡上小声说话一般,但是我仍马上分辨出那就是萧蕾的声音,是真真切切消失了两年之久的萧蕾的声音,是那个在nǎi茶店问我“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我回答“记得。”她突然说“忘了吧!”的萧蕾的声音。
“好久不见!”我莫名其妙地说。
“好久不见!”她同样莫名其妙地回答道。
沉默,长久的沉默。
我和她谁也没有开口说话,谁也没有挂掉电话,就这样在空气中平静地僵持着,像一场无言的拔河。
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几乎从沙发上一跃而起,跑到客厅的玻璃窗前向着楼下张望。
一个窈窕的身影,正坐在楼下的石墩上寂寞地抽着烟。
她梨花烫的亚麻色长发随着微风轻轻扬起,白皙光洁的小腿有着完美的形状,浑身上下只穿了一件刚刚盖过屁丨股的银色连衣裙。
那夸张的衣着,寂寞的姿势,熟悉的背影,一如往昔。
“你在哪呢?”我明知故问道。
我突然渴望她骗我,渴望她可以优雅地同我扯谎,说她在云雾山也行,在学校也行,随便在哪个远方等着我也行,可是她没有。
因为她是萧蕾,我熟悉的那个萧蕾。
“我在你家楼下呢。”她语调平静地说。
我突然苦笑了一声,用一只手捂着脸倚在了墙上。
“嗯……”片刻后,我抓紧头发,努力平复着突然被卡住的喉咙,异常艰难地说:“我下去。”
“我等你。”她的声音依旧平静如常,仿佛早知道我会如此回答,一切只是剧本,一切只是烟云,她不过是走走过场罢了。
我打开房门,拾阶而下。
每下一级台阶,仿佛心脏便快了一拍,最后脑袋里有一种奇怪的晕眩感。
下了楼,我一步一步走近了她,看清了她,又同预想的一样,我心中有千言万语,却最终又感到无话可说。
我们站在七月午后温暖的阳光下,焦灼着,沉默着,拉扯着,像两个刚刚吵了架的孩子,明明气消了,明明很想靠近对方,却倔强地对望着,谁也不肯先开口说话。
“为什么你要分手?”
“为什么你会同意?”
这些男女朋友间的日常争执,也许我们都想说,却最终谁也没说出来,两年前的那个夏天,我们在一瞬之间便丧失了向对方倾诉的权利。
许久之后,我慢慢走到她的身边,开口问道:
“你怎么会来?”
对于我愚蠢的提问,她并未回答,而是干脆利落地反问道:
“能陪我去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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