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确定和寻露在一起,你就会幸福?”鸡尾酒过于浓烈的味道让她皱紧了眉头。
“我们在一起追求的不是幸福,或者说我们并不是因为要幸福才在一起的。”
“那你们追求的是什么?”她喝着加冰的黑啤,目光冷静地问。
我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总觉得今天沉静如水的她,与原来略显急躁的初凝格外不同。
“我们并不想追求什么,因为我们没有人想当太阳,没有人想要主动地发光发热。我和她的身上都有着某种厌世或者说消沉的东西,就像老火锅底下的木炭一样。
木炭本是死物,就算勉强被谁点燃,我们也只能发出微弱的光来。那光弱得很,并不能照耀什么人,发出的能量也仅够我们之间互相取暖罢了。”
初凝仿佛有些醉了,不再回答,只是支颐着手,托着腮,望着我,眼睛里闪烁着一股缱绻的气息。
“也许你是对的。”很久之后,她像是认清了现实一样垂下了头,“那种两个人孤独地生活在像是世界尽头一样的地方,确实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教堂婚礼
“其实我真心希望你能遇到一个对的人,一个可以全心全意对你好的人。”
“可是那样的人,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在哪能遇到。”
“会很难吧!”
“会很难吧!”她怪腔怪调地学舌道,“没有同情心的家伙!”
她喝了一大口黑啤之后,又表情暧昧地问道:
“嗳,说真的,林秋,你就真的一点不想和我保持着忽远忽近的距离,让我给你当个备胎之类的……”
“不希望。”我摇了摇头。
初凝粲然一笑,端起酒杯,与我碰了一下,我们各自喝着杯中苦涩的啤酒,一时间谁也没说话。
我们在酒吧旖旎的爵士乐里沉默着,像是经年不醒的长颈鹿,只知道不停地伸长脖子喝着啤酒,直到每个人都喝得意态朦胧,神志恍惚。
不知道过了多久,初凝突然从桌上抬起了头。
“明天我就要回北京了,今天是留在这的最后一晚。”
“嗯。”
“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她咬着唇说。
“嗯。”
“你就不想说点什么?”她目光泠泠地问。
“明天我送你吧。”
“哼……好啊!”她的眼里忽然噙满了泪水,在灯光下泛着钻石一样的光。
我出神地看着那些凄艳的光,最后依旧没有出言挽留,只是咬了咬牙,一口气喝干了杯中所剩不多的啤酒。
“也好!”她忽然抿了一下颜色鲜艳的嘴唇,表情倔强地瞥着我,“反正你明天肯定会乖乖地陪我回北京的,我不着急。”
她说完又点了一杯玛格丽特,然后全神贯注地盯着调酒师忙碌的背影。
“你什么意思?”我奇怪地问。
她却仿若没有听见一样,只是小口地喝着蓝色的玛格丽特,随着音乐轻轻哼起一首欧美的老歌。
“你到底什么意思?”我静静地等她把整杯酒喝完之后追问道。
“现在不着急送我走了?”她从包里拿出一包女士香烟,把打火机丢给了我。
我苦笑了一下,也顾不上问她什么时候学会的抽烟,先给她点上再说。
“想知道原因?”她轻吐着烟雾,派头十足地问。
“嗯。”
“亲我一下!”她指了指自己颜色鲜艳的嘴唇,命令道。
我用手揉了揉太阳穴,喝了一大口啤酒,当做什么也没听见。
“林秋,我让你亲我一下,你听到没有?”她突然醉醺醺地大声吼了起来。
酒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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