衿尤脚步一顿,又似是未听到这句话。
前世恍若一梦,又或是重生,怎能不放在心上?
“太子若是不答应,小如便不能拂了您的面子。”衿尤缓缓身子,并不与齐元对视。
“在如诗苑待久了,是不是有些闷了?明天带你看一桩好戏,小如可是愿意?”
“好。”衿尤忍不住笑意,齐元轻声细语的样子十分搞笑,她实在不清楚齐元对她的感情,若是取得他的充足信任,为冗煜找解药便又近了一大步。
齐元竟一时恍惚。衿尤并未得到准许的话音便以欢快的脚步离开。
“小如先告退。”
齐元拂了拂额头,直到衿尤走远,脸色变得越来越让人琢磨不透。
与齐元相处这些日子,虽少了许多复仇的锋芒,性格更是大不同以前,知道了隐忍,知道收放自如。
又不像是初到太子府的心如死灰,齐元把衿尤养的,一点点像了个人,不再是躯壳。
但是仇人毕竟是仇人,怎么能改变?
远远的看去,那凉亭里的俊俏男人似乎不像是自己以为的那么阴险狡诈。虽然一年半前,他对自己的“家”做的那些不想提的事情以外,起码现在对衿尤好。
齐元喝完一杯茶,衿尤也走远了,他低声道:“进来。”
突然从亭后飞来一个人,戴着面罩,恭敬的拱着手:“一切照太子的吩咐安排妥当。”
齐元听后挑了下眉,抿了抿唇道:“那好。”
……
次日,太子府。
大殿中,衿尤坐在太子与太子妃桌子的旁边,因为品介仅次于太子妃,而衿尤的右边,便是齐子罗,不过他并没有来。
也是好久没有这么热闹,衿尤虽是端庄的坐着,但也是无人与她聊天罢了。那些妃子们只是各成一派,谁和谁的勾心斗角闹得头疼。
齐元时不时瞥向衿尤,身旁的太子妃轻轻的摸了摸他的胳膊,许是有些畏惧又突然拿掉。太子妃也只以为是以为齐子罗不给太子爷的面子,为他倒完一杯酒后,薄唇轻启:
“七王爷的习惯我们又不是不知,许是又去哪玩了?”齐元接下酒,笑意不断。
衿尤对头的案边,南宫珏瞥了一眼齐华,齐华示意明白,便举起酒杯,不怀好意的问:“太子可还对我们送的礼物满意?”
白玉大胖娃娃。衿尤多看了两眼,娃娃用上好的白玉石,又在好匠人手中制成,礼物虽好,可是这东西的意味儿却很长。
“你们送的我怎么不满意?还怕我招呼不周呢!”齐元十分客气的举了举酒杯,三人痛饮而下。
“臣弟有一事不知当问不当问?”
“太子今天生辰,你有什么可要问的呢?可不要说什么不敢听的话呀!”南宫珏反问齐华,两人一唱一和。
齐元深不可测地说:“有什么不能说呢?”
“那臣弟就说了,你可别生气啊,为何太子二十有三了,膝下无一儿一女呢?是不是……”
“对啊,太子殿下,是不是有什么隐疾啊,看你府中,漂亮的嫂子可是一堆呢,要是真的,我可是认识一位专门治这的神医呢!”
南宫珏故意和齐华这样一唱一和。太子妃和众妃子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齐元饶有深意的挑了下眉:“自从当了太子,公事繁重,儿女私情又怎会常常挂念。倒是你南宫兄,你怎么认识那位神医呢?”
“这……”南宫珏吃瘪,“那真是恭喜太子深得皇心。”咬着牙说完之后,便不再言语。
“既然今日大家聚在一起,我特意从邺城挑了班戏子。”太子妃说完便有一群戏子出来,打破了这一尴尬的局面。
未过多久,齐华身边的侍卫似乎有些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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