衿尤拿出来一身白衣,让阿高在自己屋里换一身行头,本阿高有些拘谨,但是迫于衿尤的威逼,阿高便不情愿的站在案的一角。
“我出去需要有个人帮我,富贵儿整日忙着陶冶情操,我怎能再去打搅?”
阿高听到,还是有些不情愿,衿尤冷清的看了一眼他,将一个纱帽放在案上,便关上门出去了,直到屋里有些响动,才又进去。
他白衣身影俊朗,衣服服帖的在他身上,束腰到胸下,漏出长腿,那黑靴渐渐踏到衿尤面前,这一时恍惚,衿尤竟将他和一个人重合在一起,许久,她感到自己有些不对劲儿,定了定神,
“走吧,带你去出门溜溜。”
衿尤在前面走着,面纱下的男人又用手套拉了拉她的衣服,像是再问这是谁的衣服。
衿尤淡淡的答:“前些年为故人做的,现在送不了了。”
这衣服,是她准备送给齐子罗时,却得知自己哥哥差点被害,于是这衣服就被藏了许久,这次觉得送也送不出去,还不如给这个可怜的孩子。也是奇怪,还是凑巧,他的身形竟和他一模一样,若不是亲自见了他的脸皮,还真是以为齐子罗偷偷潜了过来。
阿高收回手,看着她单薄的身影,若有所思。
煜尤府巡逻的人,看到他们傍晚了还出去,也都讨论了一番,见过齐子罗的都说阿高身形像他,入了副营主的眼。不过这阿高也是每日看到衿尤就发呆,大家也都知道他的心思,便为阿高也高兴,苦日子到头了,还被自己喜欢的人器重,虽然长得丑。
大家看到阿高每次看到衿尤,都特别的扭捏,也都嘲笑他怂,可是阿高也是好脾气,经常比划着逗大家笑,于是大家也都是对他开玩笑。
衿尤随意为阿高拉了匹马,自己拉着棕铜,从府中走到山下,煞是像对良人。
衿尤也带上面纱,漏出一双会说话的眼睛,示意阿高跟着她。皮鞭甩动,棕铜立马有了反应,便朝前方奔去。
这方向,是成兴县?阿高眉头紧锁,瞪着发红的眼睛,咬着牙望着前方。
待停好,衿尤和阿高站在高处,这脚下的悬崖叫断崖,断崖最南边,临近缔国,那里才是最高的,这里地势相对于那里,算是偏低。他们淡然的看着下面急湍的流水和一大众人力在修建东西,黑压压的人群虽晚却不减士气,仿佛明天建好,好日子就会来临。
用肉眼又能看到大齐南面的一半,碧潭的水充斥着大多齐国的土地,这潭水是有来头的。相传千年前,有一个村子,久久求不来雨,奇怪的是所有的地方都下雨,唯独这里,旱了十年,他们便请来了巫师,巫师说有旱魃作祟,旱魃到了该娶亲的年纪,让他们送一个未出阁的女娃娃给这旱魃。
有一个叫碧潭的姑娘,长了俊又年轻,便让村里人抓了起来,纵使女孩不愿意,再苦再闹也没人救她,连家里人也没有人出面说一句话,女孩心寒,被送到山顶,知道被晒成人干,天突然变了,在村子上下了整整一年的大雨,将山下透,形成一个巨大的岩洞,没人知道它有多深,大家因为雨都逃难了,要不都被大雨给冻死了,它就是现在的成兴县。
衿尤为阿高讲完这个故事,便又开口:“阿高,你相信真的有旱魃吗?”
阿高立马摇头,身下的马随着他的晃动踱了几步,他紧紧拉着缰绳,马便在悬崖边停下。
衿尤冷笑一声,“什么旱魃,只是这人心的可怕罢了,阿高,这个水坝修好了,就是整个邺城的福音,若是修不好,别说邺城会被渴死,这山下的成兴县千人甚至都会遭了秧。或许一决堤,还能伤及大半个潮州,在算上府下的那个小村子。齐子罗到底在想什么?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他怎么交代?他怎么向天下人交代?”
阿高张了张嘴,觉得不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