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冀文立刻从怀里抽出个圆柱般的铁盒子,制的精致,带有暗红色花纹的玄铁盒子。他抡圆了胳膊,使劲儿甩了一下,随即冲出一条牛皮鞭绳,紧紧的缠在了衿尤那纤细的腰肢上,一把拽过。
“慌了么。”
衿尤一身红装的被他抱着,两人的衣服与不远处的打杀格格不入,衿尤扭头,看着头发有些散乱的公孙冀文,轻轻吐出着三个字。
他低着头,仅仅挑了下眉头,便不紧不慢的又一拽,将手中的皮鞭狠狠的甩在马上,那马便如疾风,冲到了一方人前面才停下。
“花轿中的女人便是衿尤。”
公孙冀文说出这句话时,所有人面面相觑,那冗煜过来送嫁的男人全部被杀,剩下的只有阿述带来的精兵。
真正的衿尤,公孙冀文将她的脸又重新盖上,阿述打开花轿的门,里面也躺着一个人,两个身着嫁衣女子。大部分的人都没有看到衿尤跑出来,而看到的此刻也闭上了嘴,因为公孙冀文的一句话,
“今日这事儿谁说出去了,下场和他们一样。”
他只用眼尾扫过马下躺着的血人,有的已经被踏成了肉酱,将这湿地染的一片猩红。
阿述擦了一把脖子上的血,站起来吩咐着他们继续走,所有人只得听命,这群人又分成了两队,大魏和大齐。
阿述站在队尾,喊到:“大魏的将士,将我们死去的兄弟都带走,别让他们回不了家。”
他们大约剩六百人,还有一百具尸体,而六百人中也有一半受伤。所有人含着泪,又继续收拾着这里的残局,不到半个时辰,他们便又开始赶路。
“姑娘,阿述看在景兄弟的面子上,只得帮你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下次再见便是兵戈,希望姑娘不要手下留情。”
他颤着声音,头也不回的又继续赶路。衿尤顺势跳下马,便要往回走。
“你去哪儿?煜尤府?”
公孙冀文故意问着,而衿尤却停了往前的脚步。
“去邺城,找齐子罗。”
衿尤一把抓下红盖头,猩红的眼睛望着他,手臂抬起指了一圈,所有将士看到便心颤了一分。只听到她发狠的问:
“你说你帮我,却要了大齐这么些个将士,若是传出去挑起大魏和大齐的矛盾,谁能承担?”
“我是个商人。自然不会做亏本的买卖。”
公孙冀文说的理所应当,他看着面前那个冷眸子,迟疑了一会儿,也问道:
“刚刚你是真要寻死?”
衿尤突然笑了起来,那美丽的样子让一群上战场打仗见了许多些的将士看的春心荡漾,仿佛也想到了自己家里的那些个牵挂。
“你猜。”
她的语气不咸不淡,听到别人的耳朵里倒像是撒娇。她便又迈着步子,随意从一个将士手里拉了匹马,丝绸的料子划过将士的手,也划过那个将士曾经见过自己那个妻子娇羞的模样。
突然想家了。那个将士咽了下发干的喉咙,一个铮铮男儿正想要落泪时,不远处突然传来马蹄声。
大约百人,一群黑压压的人前面的领头人,唯独是大红色,他几乎站在鞍上,弓着身子往前方奔来。
“驾!”
只见他甩着鞭子,拉直缰绳有一冲到心上人身边之势。待他渐渐近些,便看到他的墨发被梳的一丝不苟,头上一个红色的丝带微微随风飘扬,也随着自己的喜服一起飘荡。
额间的碎发因为风,也飘到后面,显出一个精致的脸。细眼细眉,高鼻薄嘴,脸最近也有些消瘦,并不妖媚,却更显的他玉树凌风。他那那身后的男女,也是俊的从来没见过,他们也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俊男美女。
宏大的气势奔涌而来,马蹄将泥土踏的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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