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事吃紧的地区上,满是紧张的步伐和兵戈相碰撞发出的摩擦声音,与其格格不入的有一辆素净而又大的马车,马车由三匹骏马齐齐拉着,那个方向,是邺城?
齐沨悠然的坐在颠簸的马车上,马车壁上满满的软包,他自然不会觉得磕一下疼,不过,他慢慢的伸着脖子,小心翼翼的打开那个木盒。
看到是自己想要的东西后,松了口气,马车突然剧烈晃动,盒子里的东西如秋后的蚂蚱,虽蹦哒不了几天,但它着实跳到了榻下的缝中。
齐沨咬了下下嘴唇,心惊到慌的咽了口唾沫,撅着屁股便挤着眼,便想要将脑袋挤去榻下的缝隙中。
一旁的花间半椅在软包上,叹了口气。
送走了一个装傻子的,又来了一个真傻子。
齐沨却因为手臂太粗,根本进不去,便可怜巴巴的看着花间,眼睛便落在花间那纤细的手臂上,他舔了舔下嘴唇,道:
“美人儿。”
帮帮我这三个字还未说出,花间便歪了下头,不去看他。齐沨见状,咬着后槽牙。一个将军在一个小侍卫面前吃瘪,不去帮他还给他脸色看,七王府真的有这么散乱?
而齐沨觉得花间帮她没戏了,仍使劲儿的往里面钻,嘴里还不停的念叨:
“这子罗这个性子,身旁的人还一个比一个高冷,他也不怕把自己给冻没了,花开也是这样,你也是这样,不知道你们府中还有多少人是像你们这样的冷冰冰,吓得本将都不敢去了呢。”
花间瞅了一眼齐沨,他因为常年在外经战,身子变得强壮又有线条的没感,并且虽然在南方经常风吹日晒的,但这皮肤却白的亮眼,他那臀部强实有力,细腰顺着贴身的衣服直达宽肩……
花间甩了甩头,努力让自己清醒,有看到那齐沨扔在掏着,这时花间也听清了他嘴里的话。
“哎,你是叫花间对不?那你知道齐子罗府中的衿尤的性子是不是也如同你们这样?”
他突然扭头,脸趴在马车的毛毯上,手仍努力的往前伸,但那眸子却充满了渴望知道自己问的问题。
花间脸色变得越来越不好看,强忍着自己的脾气,这让一旁的齐沨吓得闭上了嘴,滑动了下喉结。
“闪开!”
她猛的站了起来,齐沨也吓得爬了起来,可因为太高又磕到了马车板上,哎呦不停的在那里捂着自己快要出血的包。这马车唯独顶上没有软包。
那么不稳,谁会在马车里站着不坐着?那齐沨就是一个。
花间比他矮一头,当然免了这苦,只见她迅速抽出腰间的长鞭,弓起腿弯着腰,朝榻底一甩,一扫,那钥匙便听话的溜到齐沨的脚下。
他高兴的将它捡起,又在直腰的时候碰到了头,整个人都几乎瘫在了榻上。而花间只是又恭敬的坐在一旁。
可是脸上却没有一丝敬意。
“将军,有何事不妥?”
赶着马车的人畏畏缩缩的问,齐沨正想站起来为自己正名,又想起自己磕的那两下,又对上花间的冷眸,囫囵圆了过去,而花间只是冷哼一声。
齐沨宝贝的将这钥匙收好,翻了个白眼:“花间真不像个女人,整日打打杀杀的。”
不像女人?打打杀杀?
……
眼前的男人变换了模样,皮肤变得越来越暗,他笑的灿烂,开口道:
“花间,问你们姑娘一个问题。”
“什么,说来听听?我若是回答上来后什么都会回答你。”
“你和衿尤那么漂亮的姑娘,为何整日都是打打杀杀?”
……
“景兄弟……”
花间眼里渐渐涌出了一丝眼泪,这可把齐沨吓坏了,他以为自己说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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