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子罗手摸了摸药碗,觉得碗壁不烫,便用勺轻轻翻药,感到上面的热气扑面,顿了一下,将药碗往案上一放道:
“喝吧。”
衿尤像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一样,拿过就饮,虽苦的微微皱眉,不过却强忍着喝了。
她从怀里拿出一只白色手绢,轻轻擦了下嘴角残留,便道:
“子罗若是不忙,就有空来看看衿尤。”
那男人听了,强忍着心中的酸楚,低声儿说道:
“那怕是没空,战事吃紧,那敌军再过两日便可到,本王忙的焦头烂额,怎会有空余时间?”
又是拒绝?
现在连看一眼,都得奢望?
齐子罗注意到衿尤不停缴着娟子的右手上,有一些异样,便拉过她的右手,翻转而来。
入目的却是一条老疤旁边,一条深深的短疤,离虎口仅仅一分远。
那短疤上面发炎的泛白,周围不同于皮肤血红,一眼就知道这伤口没有处理过。
“你这伤哪儿来的?”齐子罗冷声儿问道,眸子中却不尽心疼。
衿尤想要抽回,却被他攥的紧。
她只得回到:“忘了。”
得到的是齐子罗一脸无奈模样。他看向小梦,问道:
“你也没有发现王妃手心伤了?”
小梦一颤,现在若是说自己知道,却没有为她处理伤口,是罪,如果说是不知道,那就是照顾不周,还是罪。
仔细一想,她掐了掐自己手心,顿时眼中泪光闪闪,楚楚可怜,
“小梦能和王爷出去说吗?”
说着还不安的看了衿尤一眼,衿尤心里一沉,立马看向齐子罗,可他的脸色更是不好看。
“在这儿说无妨。”齐子罗说道。
小梦咬了咬薄唇,道:“王妃最近性格……有些变化无常……”
她抬眼小心翼翼的看了下衿尤,衿尤示意她继续说,她道:
“上次,给王妃说要玩利器,暗器,可是王爷吩咐过王妃身边不能有暗器,可是王妃说她曾经玩暗器玩习惯了,就想碰下。
于是小梦不敢违背王妃的命令,又不敢违背王爷的命令,就十分为难,当时王妃正在写写画画,看我不去,便急了眼,手硬生生将毛笔折断,伤了手心……”
“你胡诌!”
衿尤瞪圆了杏眼,手中缴手帕的动作停了下来,她怎么可能在说实话?这手心的伤,确实是折断笔划伤,怎么到她口中,就成了暗器?
她是忘东西忘得快,可是她忘得支离破碎,那次折断毛笔伤了手心,她还没忘!
“小梦,继续。”齐子罗说道。
衿尤一时发愣,看着齐子罗冷峻的侧脸,心中更是不解。齐子罗这是向着小梦说话?
小梦心中松了口气,继续道:
“王妃伤了后,不让我同大夫说,怕王爷责备,唉……这到头来还是被王爷知道了。”
说完后,整个帐子中只剩下沉默,不过一人气愤,一人无辜,还有一人,眼角的泪久久不可能掉落。
“下去吧。”
半晌儿后,齐子罗开口道。小梦应声是,不敢看衿尤,伸手拿将药碗时,手腕处黑紫撞去齐子罗的眼睛。
他问道:“这伤哪儿来的?”
小梦心中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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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想到昨日的那番恐惧,一次次那个禽兽的不停撞击,竟惊恐到泪眼朦胧。
齐子罗一看这副模样,心中便有了几分疑惑,衿尤看去,那黑紫在那少女嫩白皮肤上,似是醒目。
他又轻轻一挑她的袖口,那只胳膊上的青紫遍布,又挑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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