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节了，整个校园里充满了浓浓的节日氛围。戴着围巾的小雪人，驾着驯鹿车的圣诞老人，还有随处可见的小彩灯。

    从楼上往下看，能看到好多的学生们，抱着用礼盒包装好的苹果，从超市里涌出来。

    子期已经收到好多的苹果和卡片了。这也许也是一个验证老师人气的机会，受欢迎的老师总是能收到很多的东西。

    “子期，你可真受学生喜欢，桌子上快摆不下了吧。”子期趴在护栏上，笑着说，“王老师，你也太谦虚了，你的那些卡片抽屉里都装不下了。”

    “哎，我教了一辈子的书，也就攒了这么些人气。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可不得了。”“以后的事情谁又知道呢。”

    “子期，这个元旦，你有什么打算？出去旅游吗？”“算是吧。”子期的确是想趁着元旦假期，去探望一下曹惜允的外婆。

    她已经去拜访过几次了，已经没有了刚见面时的生疏。曹惜允的外婆是位知性的女性，越是和她接触得久了，就越是会被她身上那股独特的气质所吸引。

    外婆喜欢绘画，喜欢插花，说话也很有深度，一看就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和她在一起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子期喜欢听她讲她们那个年代的故事，那是和自己的爷爷奶奶不一样的感觉。

    爷爷奶奶说起来就像是记流水账一样，通篇都是大白话，但是曹惜允的外婆却不一样，字里行间都充满文学的韵味。

    没想到的是，恩知也和子期同行了。“你不是一直在忙一个大case吗，陪我出来没关系吗？”“没关系，处理得差不多了，出来正好放松一下。”

    真的是放松吗？都连续开了好几个小时的车了。“换我开好了，你休息一下。”“没有这个必要，你要是累的话，先休息一下好了。”“不行，这次你一定要听我的，你看起来太憔悴了，就算你自己不在乎，但是我在乎，我心疼。”

    拗不过子期，恩知最后还是妥协了。她都那么说了，自己还有什么办法呢？“嘴硬的家伙。”音乐声调低。子期将车里的谭恩知靠在椅背很快就睡着了，长长的睫毛闪着光泽。

    谭恩知的确是累了，为了能和子期一起出去，最近一段时间，他都在加班加点地工作。圣诞节的那天，还是子期陪他在公司里度过的。

    曹惜允的外婆家在一个有着江南水乡一般风景秀丽的小镇，水接水，桥连桥。

    下午的时候，从外婆家门口往西边望去，很容易让人想到徐志摩的诗，“那河畔的金柳，是夕阳中的新娘，波光里的艳影，在我的心头荡漾”。

    谭恩知醒来的时候，车上的导航提示他们已经在小镇上了。

    “子期，你怎么不叫醒我。”恩知揉揉双眼，在车上睡了那么久，精神恢复了不少。“我不想这么做，有意见？”子期学着恩知的样子，挑着自己的小眉毛。恩知抚平子期的眉毛，“怎么敢有意见呢！”“不错，思想觉悟够高。”

    怪不得书上说，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时间久了，就会越来越像。

    子期有时会故意模仿恩知的表情，还有动作。不得不说，有些还是学得挺像的，有些就太过夸张了。

    他们敲门敲了好多次，后来下发现门是虚掩着的。两人拎着大包小包走进去。

    子期先恩知一步，小跑着去找人，但直到进入客厅，才看到戴着老花镜，正在专心作画的外婆。

    “外婆。”子期叫得很大声，怨不得子期这么做，因为外婆的听力有些不好。“子期，你怎么来了？”外婆很吃惊地放下老花镜，明天就是元旦了，她着实没想过子期会在这个时间过来。

    “见外婆还需要什么理由吗？我就是向您了，难道外婆一点都不想我吗？”“外婆也很想你，外婆还巴不得子期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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