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将军,既然你无心为朝廷效力,就把将军令交出,犒赏这次立下军功的将领。只是,不知莫邪将军如果被削去官位,天下人会如何看待将军?”凌无双唇角的笑意越发清冷,眼中的光芒也更加的鄙夷:“大王是本宫的夫君,本宫自是不会让他背负上残害忠臣的罪名。届时,本宫会诏告天下,淳于莫邪叛国投敌,大王念其曾对社稷有功,饶其一命。”
凌无双对莫邪虽不算了解,但她看懂了一件事情。
莫邪如果真的半点不在乎将军的位置,早就辞官了,也不会等到她来羞辱。而他那么自负的人,又怎么会甘愿背负上叛国贼的骂名?
拓跋飏听到这里,真有点想为凌无双喝彩了,这天下还没人敢如此羞辱淳于莫邪。
莫邪虽扬名不久,但扈达这片土地上,却无人不知。
若是叛出拓跋,自是有大把的人欢迎他。
是以,只有人唱黑脸,未免将莫邪逼得太久,反而会适得其反。
“够了!”拓跋飏拧眉呵斥凌无双:“莫邪将军曾为拓跋立下赫赫战功,还轮不到公主一个外人来教训。”
凌无双消瘦的身子一震,不屑地冷哼,“哼!大王当他是自己人,可惜他丢尽了大王的脸,一心做个缩头乌龟。”
两人互不相让的视线又在半空中对峙了良久,莫邪忽然撩袍,跪了下去。
“大王,末将愿请命出征,追随公主,不立战功,情愿埋骨沙场。”莫邪一字一顿,字字清晰有力,眼角的余光却是冷冷地扫着凌无双。
他要让她看着自己立战功,看看他是不是她想的那般浪得虚名。
“孤王准了。”拓跋飏并无半点惊讶,却是大喜:“莫邪将军,快快请起。”
有些话,只有凌无双能说。有些事情,也只有凌无双能办。
这样的激将法,他不是没想过,但他做起来却一定没用。且有些事情搁在中间,他也不能这么做。而他身为一国之主,自是不能求人去办此事,凌无双倒真是解决了他一桩愁事。
“谢大王。”莫邪一抱拳,起了身:“夜深了,末将告退。”
“嗯。”拓跋飏颔首,目送他离开后,紧绷的唇角才绽出笑意:“无双还真是聪慧过人。”
“无双倒是要谢谢大王的信任。没将无双刚刚的言行当成是胡闹。”凌无双微笑着道。
她在世人眼里,出了名的顽劣。是以,他刚刚的信任,又何尝不是对她的一种认同?
拓跋飏俯身在她耳畔,轻声呢喃道:“不是为夫君分忧吗?”
凌无双的俏脸腾地红了个透,急急地道:“大王,夜深了,该回去安歇了。”
“既然无双邀请……”拓跋飏语气暧昧,却又偏偏摆出一副君子像,好似在说是你邀请我的。
凌无双羞得面红心跳,不禁咬牙切齿,堂堂一国之君,就非要这般无赖的戏弄人吗?
她低着头,犹自在憋屈,他已经揽上她的腰,携她向前走去。
她的身子不禁僵了下,很不习惯他突如其来的亲密。
拓跋飏的分寸从来都拿捏的刚刚好,比如此刻,凌无双羞了,他便又若无其事地感叹道:“无双,你是怎么想出那兵法的?”
“无意中想到的,大概是无双比较幸运。”凌无双谦恭,并不傲慢自居。
拓跋飏笑吟吟地看着她,从兵法到编舞,哪里有那么无意?
“只是,你在大殿上公开表演那舞,就不怕看懂的人太多,泄露了出去?”
凌无双摇了摇头:“真亦假时假亦真,用兵之法在乎神速,在乎变化。看懂了一支舞不算什么,因为他并不一定知晓拓跋的具体实力,更猜不到拓跋打算怎么用。”
“无双真不愧是帝王之后,果真有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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