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袖离去。
韩三笑嘿嘿笑着送他走,心中却怪极,赵明富虽然只是地方小官,却也算是这个富足小镇的父母官,天高皇帝远,油水不少,所以平时挺爱摆排场,出出进进都十余个下人跟随着。怎么此时院中没有一个下人,就连收拾细软的事情也要自己夫人亲自己动手?
韩三笑一个人回家的路上,天空夜鸦飞行,杂乱地挥着翅膀,他突然心一凉,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不安。他越走越快,心也跳得越来越快,神识所能感知的范围越来越大,几乎将方圆几里所有的脚步与谈笑囊在耳里。
他听到了一阵阵低压的咳嗽声。他越走越快,飞快地绕过巷子,转进了死巷,来到了院子。明媚的院子里铺了一地的红锦锻,而燕飞就坐在这堆艳红中轻拉着一缕阳光。
她抬起头就是笑:“又饿了慌了吧,没见你走这么利索过。”
韩三笑闭了闭眼,才看清燕飞手中拉着的是金线,看来又是谁家的闺女喜事将近。
“好锻子,上等货啊,哪家这么有钱?”韩三笑被地上红锻子折shè的阳光闪得眯起眼,光看就知道是上乘的料。
“当然是好的,这些全是黄老爷派人从京都带来的。这锻子初摸在手里像水,久了就像是融进了皮肤,你摸摸。”燕飞马上放下手中金线,拿起一匹红缎递给韩三笑。
韩三笑找了个空地坐下来,伸手摸了摸燕飞递来的缎子,燕飞马上拉住了他的手,仔细看着他的手,眨眼道:“咦,好像好了很多,不仔细看都看不清楚了呢。”
韩三笑戳了下她的手道:“真坏,原来是想摸人家小手,还真以为你这么好,想让我碰碰这绝世好缎。”
燕飞白了一眼:“只是看到了顺带着问下而已。怎么样?这缎子是不是极好?”她将缎子放在韩三笑手上,轻轻拂过,那感觉就像一阵风,也像一掬泉。
韩三笑这才认真地拿过缎子看着,这的确是珍品,非寻常人家可拿出手。
“这黄老爷是谁?除了郑员外,这儿谁还有这么厚的家底?”
“黄老爷就是郑员外未来的亲家啊,本是虹村人氏,不过很早就搬出去了,听说在京都里做了个大官,每年会回来祭祖,但几乎不与这里的人打jiāo道。他与郑员外家是世家,黄少爷与郑小姐在腹中时便订了这亲事,前些日子两位老爷见已到适婚年纪,便自然提出结亲的事了。”
韩三笑听着听着,手里不知何时已缠着了燕飞的金线,燕飞也自然而然的,一边卷线一边像跟发小般跟他聊着周边的小事。他看了看燕飞边上一堆的金线,笑道:“原来是两家有钱人,难怪这金线都金得特别扎眼。”说到这儿韩三笑就闭上了嘴,他觉得有点不对劲,燕飞怎么有闲情逸致坐在这儿缠金线?还笑得那么甜。
“燕飞,我刚才好像听到你在咳嗽。”
燕飞低头咬断了金线,一个线球已完成,她笑着拉正韩三笑缠着线圈的手道:“缠久了这线,难免得咳几声。放心吧,好着呢。”
韩三笑道:“你今天心情好像不错的样子,我不高兴,我也要心情好一下。”
燕飞瞪了他一眼,不过她的瞪有别于宋令箭的瞪,她的瞪总是带着一点宠溺与温柔,而宋令箭的瞪,完完全全的是鄙视与轻蔑:“你就老老实实坐着给我缠线,我刚给宋令箭做了好费力的一碗面,她呀吃得干干净净的,这会儿回房睡去了,你还添乱。”
“那个女人回来了?”韩三笑停了动作。
“什么这个女人那个女人的,狗嘴里吐得都是什么呀。”燕飞的脸上有股云开月明的轻松,可韩三笑的心却压得越来越紧。
“这单生意很大吧,别钻到钱眼里去了,日夜都不顾了,什么都是别人的,只有自己是自己的。”韩三笑转了个话题,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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