卦带鬼吧,你一打更这镇上都什么鬼声音,半夜都没法消停,你也不反应反应,每天吵着我睡不着觉!”
韩三笑奇怪道:“什么鬼声音?”
周渔鱼一把拍在韩三笑头上,韩三笑疵牙咧嘴,他不怕疼,但周渔鱼可能是人胖手劲大,每次没控制好力度打人都疼得人遍体身凉:“还装!这几天晚上,隔三差五的,半夜就有人拉扯琴弦,拉得好听也就算了,每次都跟杀猪一样,谁受得了!”
“琴弦?”
周渔鱼转转眼珠子:“说不定是二胡!反正就是那弦的拉声,尖得要人命!”
“你做梦吧你!”
“我呸,我家阿凤也听见了,就是她先听见的,才让我听。我们还做同个梦不成?”
韩三笑盯着周渔鱼,他没有道理扯这种没深度的谎,拉琴声?他在镇上走了好几夜,以前也是夜行倒夜香,他从来都没在半夜听到过什么尖利刺耳的声音,这是个早睡的小镇,他一直觉得,小镇有种比任何地方都寂静的安祥感。
“不跟你耗了,我家阿凤还等我回家做饭。”周渔鱼小扭小扭地走掉了。
韩三笑一个人站着,细想着方才发生的一切,突然担忧地向燕飞家走去。
☆、第二章 第九节 纷争无解(五)长弓悲颤
韩三笑走进院子的时候,看到燕飞一个人哭得伤心,满脸鼻涕眼泪不成样子。他吓了一小跳,不敢发声,猫着腰向外走去。
“韩三笑……”燕飞楚楚地叫了一声。
韩三笑叹了一口气,这两个本来好得不行的女人,怎么总就可以闹出点小事折腾人。
但他听完燕飞的哭诉后,发现不知不觉的,矛盾已经开始走得不可控制,这已经不是小打小闹这么简单了。
他认真检查了下受伤的男人,并无大碍,反而气血畅通了许多。他吐的那口是久积在肺脏间的瘀旧之血,正是那口血堵住了他的脉络,才导致这长时间的昏迷。但对于医理一窍不通的燕飞而言,吐血代表的情况很严重。
“没事的。他吐了那口血,会好得更快。你误会宋令箭了。”
“误会?你是说宋令箭在救他……可是她不是明明很讨厌他,恨不得杀了他的么?”
“谁知道她每天都在想什么,不过既然她说了不会再chā手,她就不会再伤害她。”
“如果你说得是真的,那我不是大大误会了宋令箭她好不容易出手救了他,我却那样责怪她……完了,她不会原谅我了……我该怎么办?”
宋令箭从一开始就担心对了,这男人将给他们带来变化谁也无法预测,即使是他现在躺着什么都不做,已经让亲密无间的三人渐远疏离了。这平静的生活还会不会继续呢?
“现在做什么都多余,她如果真的生你的气了,你做什么都只会让她更讨厌;她若不是真正生你的气,等一段时间过去,自己气消了也就没事了。”韩三笑只能这样说,他转头看着院子里用大布盖着的一大件东西道,“这是什么东西?什么时候摆那儿的?”
燕飞心神不宁,随意应道:“听黎雪说,是章师傅那儿出的货,我也不知道宋令箭订制了什么东西。”
韩三笑背着手走到院中,用力一拉大布,大布高高掀起,露出一张古木色的躺椅,扶手厚圆,靠背玲曲,四脚间还用弧木连起,可前后摇摆。
“这女人倒是从来不会亏待自己,最能享受的就数是她了。”韩三笑将大布盖了回去,翻了个眼红的白眼。
燕飞无心他事,只是静静地坐在男人身边,不安道:“你说他醒来了,还会留在这里吗?”
韩三笑不回答,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从前与习惯,他为何来到这里,又因何会离开这里,只有他自己知道。也许宋令箭从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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