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地说,韩三笑知道,这句话只有从小驴嘴里说出来才不像个笑话,小驴的记xìng与眼力,他都甘拜下风。
“既然没人,那我也就回去了。他要是回来了,你记得跟他说一声,燕飞说要见他。”
小驴点点头,心中却好奇,燕姑娘是怎么了?
韩三笑出了举杯楼,向绣庄的方向走了几步,突然间折了回去,飞快绕过酒楼后院,在紧闭着的院门边上的大树后面钻了进去。原来举杯楼莫掌柜好玩,经常夜归,小驴终于受不了夜起给他开门,便在院门边上的大树后面悄悄开了个暗门。
他很快找到了尾紫七号房,他发现门没锁上就意识到自己来的这趟会一无所得,屋里床铺整齐,洗漱架上挂着风干的洗巾,没有任何个人物品,似乎早已人去楼空。看来他突然等不住要走,很有可能是支付不起这里的房钱。再英雄少年的人物,也困于柴米油盐。
韩三笑背着手慢慢走了回来,似乎对自己的一无所得并不感失望。
举杯楼飞俏的楼顶上,一个暗蓝的身影盘腿而坐,寂静无声地目送着韩三笑离开。
海风吹咽,还是那两个瘦弱大眼的黑衣人。
女黑衣人双眼yīn冷地盯着将起的海潮,冷冰冰道:“他已经开始行动了。”
男黑衣人仍旧是坐着,黑色的袖盖下面,修长白净的指头拄着下巴,沉思般遥望着远方。
“这件事情,我们不chā手了。”
“什么?!”
“这里已经乱了套了,我们不仅占不到任何便宜,还会给这里添乱。先让他们斗着,等好坏高底分出来了,我们再做我们该做的事。”
“可是可是她就快要死了!”
“她不会死的。”男黑衣人微微一笑,长睫乌黑的大眼睛更是秀气,却有种说不出的yīn森。
女黑衣人兴灾乐祸般邪恶地笑了:“她活着只会比死还痛苦。”
男黑衣人冷冷看了她一眼:“你的良心给狗吃了。”
女黑衣人恶狠狠道:“良心?良心是什么东西?心肝脾肺肾,良心摆在哪里?你指给我看!”
男黑衣人冷冷地看着她。
“你别忘了,这句话,是你原封不动让我记住的。现在你倒跟我提起了良心。”
男黑衣人站起身,缓慢优雅,海风猎猎吹着他的衣裳,虽是蒙着脸,却难掩潇洒之流:“我教你杀人,教你无情,教你狠心,却没有教你狼心狗肺,如果一个人连一点真的情感都没有,还不如做条吃良心的狗,好歹也尝过良心的味道。”
女黑衣人怔怔地瞪着男黑衣人,秀气的大眼马上漫上泪水:“你骂我?”
男黑衣人淡淡看了她一眼,双手chā在腕筒里,一步几丈地走远了,海浪高卷迭天,隐约传来他的声音道:“连我面前你都要如此装作,你真已无yào可救。”
女黑衣人轻蔑地笑着:“你的时代早就过去了,总有一天我会取而代之,让你诚心夸赞!良心?谁看得见,可笑至极!”
宋令箭推开门,看到韩三笑就站在房内,心事重重地看着□□昏睡的燕飞。他似乎这样站了很久,以至于对她的到来都迟钝了。
宋令箭习惯了沉默,在燕飞边上坐下,铺开针卷,开始给燕飞施针。眼看着燕飞头额间chā满了泛红的银针,韩三笑不忍地闭上眼睛转过身去。
“等去了湿气,再用参yào调养,不会有事的。”宋令箭不带情感道。
“那个送信的少年,名叫燕错。”
宋令箭停了停手,转头看着韩三笑:“燕错?”
韩三笑从怀里拿出信道:“这是他要带给燕飞的信。”
宋令箭盯着信,再盯着韩三笑,却不接,神色古怪道: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